宫玲在偏殿内感受到床边没人后悄悄睁开了眼睛。然后她便惊慌的捂住了自己乱七八糟挑动的心跳。
在听到那碗从她房间拿过来后更是惊的几乎要昏厥过去。
完了完了。
她想她要完了,她要被发现了。
正在这时却又听到旁边有人发出一阵惊呼声,却是竟然正巧赶上了一位御医从宫中回太医院内,竟然请来了宫中御医,在路上就这么巧的给请来了。可请御医是要宫中允许的。
礼部尚书正惶恐着就听到御医说:“大人很幸运,当时王后殿下便再老臣身侧,听闻礼部尚书家夫人的事情后便允了老臣来了。”
要知道私请御医就相当于御医违背职业道德接私活,罪名是不轻的。
他安抚礼部尚书与屋子内的人:“所以大人放心就好。”
所有人都安心了。
刘郎中更是恭敬的站在了一侧,有生之年能够与宫内御医一起诊断一个病人,虽无法成为御医,也算此生无憾了。
不!不!不!
宫玲紧紧趴在房屋内听着那边的对话,听到是厉害的宫内御医后那种惊慌更是达到了巅峰。
一不小心失手打在了房门上,房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心神紧绷。
屋子内的人心神都放在御医身上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御医已经开始诊断宫夫人的病情,手指搭在脉搏上,又观察了下眼睛,嘴巴,舌头等面部情况。
“是中毒。”
刘郎中惊叹宫廷御医就是不一样,他纠结了许多,用了小半个时辰又结合夫人平日里的凡事才斗胆猜测是中毒。却不想人家宫里的只简单看了这么一小会就判断出来了。
这就是他和人宫廷御医的实实在在的差距啊。
众人屏息凝神,礼部尚书宫恩熵不由问道:“我的夫人可还有救?”
御医又看了会,等待的时间令人心惊。
“本来是没有救得。”他说。
本来?
那就是有救了!礼部尚书宫恩熵一下大喜。
“这毒乃是宫寒散,多是用于女子孕子时所用,驱寒保胎。但若是女子未有孕子状况时用了这良药便成毒药了。”
“而且夫人的用量看模样还不少,多出了常人用的用量这才损伤了心肺,所以这才突然晕倒血流不止。”
宫玲一下瘫软在地。
竟然真的是她的原因。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给母亲用的药粉是叫宫寒散,但从御医的话中,药的用量,原是保胎用的,未有孕才用的,无一不再间接告诉她。
那所谓的大仙根本就是假的,用保胎药当成孕子方子来卖给她。
宫恩熵一听就很是不解,他连忙道:“我的夫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吃这保胎的宫寒散呢?”
而且听御医的意思,他的夫人也没有怀孕,怎么会用保胎药呢?
真是令人大惑不解。
但眼下这些疑惑都不急于一时,关键的是救回宫夫人。
御医笑呵呵的:“夫人原本是在吐血半刻钟后便会心肺衰竭而亡的,但是奇怪的是心肺肺腑内似乎萦绕着一种生气,延续了夫人的命。”
大福啊。
有救就好有救就好。
但礼部尚书与房间内的众人还没放心下来就听御医未说完的话顿时一口大气一下再没喘下来。
但凡宫内久了的说话都是半截半截的往外说,不听到最后是不知道个真实结果。
因为御医说的是:“虽说夫人被生气所救维持来了生命,但恕在下学疏才浅,救不了尊夫人。”
“怎么就救不了了!”宫恩熵顿时就急了。
“若是您都才疏学浅,那北冥内谁还能救我夫人。”他一把抓住御医的手,言辞恳切:“还请您无论如何都救活我的夫人,日后我宫恩熵必然记住您的恩情。”
“不是我不想救啊,尊夫人是半条腿进入了棺材,在下实在是没有那华佗在世的能力。”
突然宫恩熵却突然抓住了之前御医最开始说的那句话,本来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