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若颜耳根默默烫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虽有胆离家出走,来寻杜蘅,但面对长辈以礼法来问责,她也没有勇气回答。
这话,也让封常在有些难堪。
忽然孙元谋一拍茶几,指着杜蘅道:“好你个浪荡子啊,即便你与封家侄女婚约在身,但终究未曾拜过天地,你竟如此猴急……简直岂有此理,你枉读圣贤书啊!”
杜蘅都懵了,这怎么还怪到他身上了呢?
孙元谋越说越气:“恩师一世英名啊,就被你这小子给毁了啊,这要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他老人家?”
雪雁来的书信说的很清楚,所以封常在也知道这件事与杜蘅没有关系,只有赔笑道:“师兄,这事不能怪杜家大郎,是小女……小女自作主张,也是我当父亲的管教不严……”
“封家的家教一向很严,贤侄女知书达礼,若无人拐带,她断然做不出这种事的。”孙元谋笃定的说。
得,又是我的错。
杜蘅无奈的叹了口气。
孙玄策也趁机说话:“子曰,弗亲弗敬弗尊也,虽说封小姐与你定了亲,但终究未过门,而你却将她接到家里来住,就没考虑过她的名节吗?你这行径就是对她的不尊重!”
赵管家知道这些文人要在这种事上做文章,舆情一旦展开,那就是要出大事啊。
杜蘅出使契丹,九死一生,即将要在朝堂站稳脚跟,恢复杜家荣光,这种时候可不能出差错啊。
“孙郡守,孙公子,这事与我家公子无关,封小姐来到金陵之时,我家公子出使契丹未归,他根本就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