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刘大队莫怪!”徐祯国讪笑着,随后他又解释道,“张雷身上的非致命伤都是在被拘禁时造成的,待他被释放后张雷便沿着攀龙梯快步逃离,而他正是在这一时间段内被人杀害的。张雷被杀的确切地点并不在树丛里,而是在距离尸体几步远的攀龙梯石阶上。”
“哦……我明白了。”何礼似乎解开了心中的谜团,“张雷在下山途中被人从身后用石头砸中后脑,从石阶上跌落下来,翻滚了一段距离,最后形成了尸体仰面朝天的死亡状态。而凶手为了确认张雷是否已经死亡,拿着石头走下石阶,确定张雷没有气息后,凶手在逃离前将石头扔进了草丛里。”
“差不多是这样。”徐祯国终于肯定了何礼的这番推理。
“不过仅凭这些根本看不出是谋杀啊?”何礼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其实你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从你的话中恰恰证明这不是抢劫shā • rén,而是纯粹的谋杀。如果是图财,凶手完全可以使用木棍或其他非致命性作案工具将张雷打晕,再夺走其随身财物。可凶手却用石块将张雷砸死,并且很可能到尸体身旁确认过张雷是否真的死亡,这种置人于死地的行为本身就令人生疑。只不过有些痕迹因为暴雨的缘故,都被雨水冲刷掉了。”
“即使这是谋杀,但你说的这些也不足以证明这起凶杀案是熟人作案。”刘传勋继续提出质疑。
“是的,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是熟人作案,但排除掉图财shā • rén,只剩下情杀和仇杀两种常见的shā • rén动机,而拥有这两种动机的人,必然是与死者关系密切的人群。”
“将复杂的shā • rén案件用简单粗暴的排除法进行排除,徐祯国,你不觉得这有些可笑吗?”
徐祯国面对刘传勋频繁的质疑,仍不动声色道:“如果祁晓婷说出了实情,那么即便晁文龙有其他恶性犯罪行为,但是在张雷被杀这案子上他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的。而艾大谷三人虽未到案,但是他们在遇到祁晓婷时没有选择回避,而是说了些很奇怪的话,这让我感觉他们并不像凶手。”
“不像并不等于不是,艾大谷三人的嫌疑不能排除掉。”
“我也是这个意思。”徐祯国赞同道,“艾大谷也在我所说的熟人范围之内。”
“这就有意思了,那么这起案件里什么样的人算是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