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师弟,这宗主之位我帮不上忙,这还要请你帮我两个忙了。"赵云决缓缓的说。
权守揉了揉眼,正襟危坐,却是正经了起来,"师兄,你且说来。"
"这第一件,明日,你便集合咱们忘心宗丹道一脉,我带着他们再去一趟丹古宗,丹古一脉已经支离破碎,我便带着他们,收并那里,让那里成为我忘心宗的支脉!"赵云决静静握着酒杯,平淡的说。
"师兄?你所言属实?"权守的酒意竟是在这一句话中便是散去,瞪大了眼睛!"之前自凌师兄那里听说,我还有些许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此事,没问题!"权守大口吸了口气,似乎这件事在他心中波动极大!
"那师兄…第二件事你且说来…"
赵云决轻轻的握住一旁李钰的手,放在手心摩挲,透着无尽的温柔,"这第二件,便需要你上上心了…我自出走时曾经许诺过钰儿,我们的双修之礼…"
大殿之中陷入了沉默,一旁的李钰听到后,有些惊喜和不可思议,她的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在蜡烛的昏暗灯光下更显迷人。
"哈哈哈,赵云决,此话说出,是谓男人!你确实应当给钰儿师妹一个正正经经的大礼!此事你放心好了,我和权师弟一同为你二人操办!"酒桌上的凌云鹏再次捋了捋胡须,笑出了声,却是满眼的欣慰。
一旁的权守同样开心,三人同时举杯,这大殿之中,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李钰师姐,可不要说师弟我使坏,这杯酒你应该要喝!"
李钰如同晚霞般的温柔脸颊上同样洋溢着幸福,她静静端起面前的酒杯,淡金色的琼浆在烛光的照耀下,淡淡散发着醇香的酒气,一口下肚,没有辛辣,却是在胃中慢慢翻腾,一股热气随之上升,李钰的眼睛红了,她本就不胜酒力,更何况这甲子陈酿,一杯下肚便是有些醉了,静静依偎在赵云决的身边。
"赵云决,这杯酒喝下,你要发誓,你一定会好好对师姐!"权守喝着喝着竟是痛哭起来,泪水仿佛决堤一般。
"你可知…你可知这些年…师姐为了你,受了多少苦吗?你可倒好,一走了之,我…我还以为你死了!你抱回师姐时,当我看到师姐锁骨的伤痕,你知道吗…我的心…很痛,这么多年,师姐就像是我的亲姐姐一般!"权守拍桌而起,神色痛苦,伸出手有些颤抖的指了指自己的锁骨。
"这么大的伤口,那丹古宗怎么会如此毒辣!若不是凌师兄偷偷离去救师姐,我这个宗主都是被瞒住,若是我知道是这样,当时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去救师姐啊!明天丹古宗一行,我与你同去,这宗主之位我即使不做,我也要杀绝丹古!"权守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再顾不得宗主威严,直接用锦袍擦起了眼泪。
一旁的李钰红着眼,却是如同长辈看着孩子一般的看着痛哭的权守。"不要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李钰面色淡然,可声音却是有些哭腔,她静静的抬起手,拍了拍权守的后背。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话题说到这里,座下的四人都是轻轻抽泣,这一路走来,无论是在外漂泊的赵云决,在忘心默默守候的李钰,还是撑起宗门大业的权守,以及在其背后默默守护的凌云鹏,真的很辛苦……
可看到面前这一幕,赵云决知道,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今天是好日子,不许再哭了,喝酒,喝酒!"一阵沉默,凌云鹏豪迈说道。
酒局气氛再度洋溢着欢乐,阴郁被风轻轻吹散,桌上的酒壶一瓶接一瓶的倒下,除去李钰,三人都是醉倒在这酒桌之上。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空中清碧到如一片海,略有些浮云,仿佛有谁将毛笔洗在笔洗里似的摇曳,月亮注下温柔的光波来,像是一面白玉盘一般。
赵云决眼角模糊了,他静静卧倒在李钰的怀中,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慢慢睡了过去。
美人如月,乍见掩暮云,更增妍绝。算应无恨,安用阴晴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