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动静太大,纪效国是跟在纪弘文身后出来的,只是一直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
没想到问题会抛到他这里,纪效国清了清嗓子,算是表明了态度,“清和,你就帮帮你哥吧!”
月初的夜晚并没有什么月光,只是药厂家属区都有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几个人的身上,时间好像就在此刻冻结一般。
纪清和打破沉寂,再次开口,“要是我不帮,你也没有我这个儿子是吗?”
倒不是他舍不得纪家,只是这样拎不清的家庭,要断就断个彻底。
不然到时候刘梅香跟他断绝了关系,纪效国三天两头来闹,那就太烦人了。
“那个……”纪效国也不想做的这般决绝,犹犹豫豫的没有开口。
刘梅香恨铁不成钢,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你说话呀,像个男人!”
“既然你不帮你哥,说明你眼里心里都没有纪家,以后也就不要认我这个父亲!”纪效国狠了狠心,别过头去。
他也赌一把,赌小儿子心软,舍不得纪家。
“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从今天起,我就和纪家划清关系。当然,等到你们年满60岁,我也会按照这里的标准,每个月按时给钱让你们养老,不过,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踏进纪家的大门!”
纪清和的声音决绝,夜里很静,把他的声音扩得很远。
“好,你一辈子也别回来了!”刘梅香的声音尖锐而带着哭腔,吼完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纪清和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在心里都没有荡起任何涟漪,
“他今天会弄到这步田地,所有的一切源于太贪心。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娶了副厂长的女儿,又心系局长的女儿。
如今没人兜底了,你们又想让我来以德报怨,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想再多费口舌,毫不犹豫的转身朝弄子前面走去,耽误这么长的时间,估计江沅都要等急了。
等到纪清和离开了,刘梅香才回过神来,她慢吞吞的站起来,抓住纪弘文胸口的衬衣,“你是因为变心了,才想和玲玲离婚的?那局长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儿子居然是如此花心的人。
“没怎么回事,你听他瞎说!孙玲玲肚子里的孩子,孙家不是抢着要姓孙吗?我就想找一个不跟我抢冠姓权的!”纪弘文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混账!”刘梅香扬起手就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