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翎杏眸睁圆:“可是,殿下您每天申时二刻窝在我怀里,满头大汗的时候,都喜欢叫我唱这些歌呀,那时候您怎么不说难听了?”
闵天澈怒:“你在这...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那个时候怎么一样?反正以后到了外面,你就是不许唱!”
“知道了。”长翎背着他白了白眼,扁嘴道。
“也不要唱给别人听,知道了吗?”他强调后,又解释道:“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本宫一样,能做到不取笑你。”
二人吵吵闹闹轮椅推到狭道犄角处时,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哭嚎声。
两个男子压住了两个女子,然后中间那个男的胸襟大敞,腰间已经解开了。
“是贵嫔娘娘!”赵长翎吃了一惊,忙将闵天澈推到一旁,大步冲了上前。
“你们是谁??在宫中,竟敢对贵嫔娘娘呼来??”长翎喝道。
那几个男子听到声音忙站了起来,赵月娴被小锦扶着,见六皇子也在,忙拭干了睫边的泪水,努力稳住仪态。
刚才她被这些流氓唬住,又担心自己偷走到龙月宫的消息外传,硬是不肯暴露出身份。到后来面临危境,她再嘶声地吼出自己是娘娘的身份时,那些男的已经不相信了。
“她那个样子是娘娘?”带头的男子嗤了声。
可他认得赵长翎,上回在宴会时,他虽然守在外围,但后来赵长翎跳燕子舞时,艳冠全场,他也看见了。反倒是赵月娴混迹在一众贵女宫嫔中,倒不怎么有能勾起记忆的特色。
“真想不到,堂堂东昭大国,竟是这般粗野无规矩,东昭皇就是这么教你们的?”赵长翎端起了皇族的架子道。
“你是...六皇子妃?”那男子侧了侧目,然后就看见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六皇子。
“呵,原来是六皇子殿下。”男子笑得让人极其不适道。
闵天澈认得男子,他微眯了眯眼,手握紧了轮椅的木扶手。
“嗳呀,六殿下,有多少年没见啦?当年属下一直以为您是七殿下呢。”男子讪讪地越过长翎,径直大摇大摆地朝他走了过来。
“想不到您长大后竟别有一番风味,似乎比以前还好看了。楼王殿下可想念您啦!他知道殿下您现在变得更好看了,一定会对您更好。他还在属下面前,怪您离开后怎么一直没个音讯呢。”男子一直嬉皮笑脸着,他身后的两个下属也忍不住嗤笑起来。
长翎又看见闵天澈指节泛白,指骨突起,一下又一下地去挠膝腿处,活活将才刚结好疤的伤口又挠得鲜血淋漓,皮肉绽开。
“哎,对了!楼王殿下不久前还给您母亲去信了一封,让万顺同意再送您过去一趟与他叙旧,不知信收到了没呀?”男子又道。
这时,长翎头一回从疯六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比起炼狱暗焰还要可怕的东西。
“原来是你...告诉本宫母妃的!!”他几乎要将牙磕碎,一字一顿低吼道,空气弥漫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
“你...你拽什么??一个质子...一个咱们王爷的破鞋,竟然...”男子被他炸毛的样子吓着了,却无知无畏到还敢抽出腰间的剑要劈向闵天澈。
赵长翎看着闵天澈的面容,画面一闪而过,想到的竟是两年多之前,为了救她出去,护她而吸入大量瘴气的少年最后的画面。
“殿下!!”赵长翎扑了过来,抓起砖头往擎剑的男人砸去。
男人却先一步回旋,将剑劈向赵长翎。
闵天澈抽出轮椅背的大刀,唰地一声推出轮椅,一刀劈向了那男人!
鲜血四溅之际,闵天澈伸手接住了满脸惊色的赵长翎,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臂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