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走上几步,咚的一阵鼓响,敲得地动山摇!所有木板房门户大开,涌出无数黑甲红袍军士,呐喊声声,四面八方扑来——
措手不及的席家府兵,转眼间被砍翻一半,剩余十几个人,举枪牢牢护在席文和席月身边。
他们身处踏板中间,真是上有人下有人,进退不能。
方才船上招手那个,哈哈一声长笑,掀去身上蓑衣,揭掉头顶斗笠,露出身上黄金重铠,一张脸英气勃勃:
“席文!今夜你插翅难飞——活捉了你,再去问你老子讨池州!萧某倒想看看:他到底是要继续负隅顽抗到底,还是要他儿子小命?”
席文将席月挡在身后,拔出佩剑:“萧心远!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你们萧家一门两狗贼,无父无君、弃家弃国,便是死,也誓不将池城陷于你手!”
萧心远不怒反笑:“席家儿郎,当真如传闻的有骨气。不过你一介弃文从武没两年的酸臭书生,也就嘴皮子厉害了——”
足尖一点,一杆长柄凤翅镏金镗自船舱中飞到手上,凌冽一挥,寒光四射,单两边马叉之中正锋,便有一尺半。
萧心远作为八洲四域第一骁勇猛将,最出名的便是他这把武器。七十多斤重的镏金镗下,不知收割多少亡魂!
席家府兵一见那镗,再听说萧心远之名,人人胆寒。
萧心远挥动兵器跳出船舱,府兵发一声喊,四散走避,甚至还有不少仓惶跳进水里逃生的。有几个舍生忘死冲上前为主拼命,萧心远一镗尽数扫飞,大笑着,径奔席文。
席文拉着席月,想往踏板下退,一群群萧军涌上来,把他们去路挡住。
萧心远见到头戴青纱箬帽的席月,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