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
宁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着他。
顾北晨深深看了他一眼。
曾经的他，连违逆的想法自己都不会有，更别说这么激烈的态度了。
时间，真的改变了好多人与事……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玄龄能够跟着那些人修炼是他的机缘，我不会干涉。无垢剑认他为主，这件事我早有准备。”
宁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想着你，我不会让你们两个见面的。不会！”
顾北晨淡淡道：“我选在她外出的时间来见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以为自己能拦住我？”
“面子？”宁玖冷笑：“你是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她吧？怎么，现在才来没几分钟就忍不住了？”
说着，他又呵了一声，讥讽道：“想想我为了他们到底干了什么！想想你一个月前又干了什么！”
顾北晨说道：“现在我可以不见她，以前的事我也懒得追究，我只是希望你好自为之。”
“不劳你操心！”宁玖冷道。
顾北晨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顿。
“看来是她回来了，对吧？”见他这个动作，宁玖说道：“所以，请吧，我的北晨师兄！”
他手指着院子的大门，眼睛却不离顾北晨。
顾北晨没再出声，也看不出有没有生气，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门外，又看了看他，转身离开。
宁玖目送着他一步步离去，直至化为一道流光，冲入云端，再也见不到。
他原本咄咄逼人的目光烟消云散，尽皆化作了颓废，似乎一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空，缓缓滑落到躺椅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残阳早落，天高云疏。
李无心立在城头，看着外面的无比夜色，心沉如水。
晚风拂荡，吹动衣袍，他的手拂过斑驳的城墙，他看起来像一个迟暮的英雄。
看着浩瀚星空，他思绪万千。
“禾儿，你一定过得还好吧……”李无心双目深邃，如一眼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