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鸟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赫理说的是真话,桑阶不仅把这个贱奴带回了家,而且还把她安置在主卧室——也就是未来的宰相夫人才能入睡的地方?
她跟着桑阶这么多年,这地方她都没见过,而现在一个贱奴竟然这样如此轻松就能登堂入室?
蓝鸟情不自禁咬紧了牙关,颤抖着打开了主卧室的门把手——
卧室里点着温馨迷人的香料,临海的巨大落地窗,紫色的刺绣金边窗幔,包金镶银的圆桌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食物以及美酒,华丽的圆形大床上,在那满床柔软光滑的紫色绸缎之中,一个瘦削纤长的人儿正在熟睡,这人的呼吸非常沉重,身体似乎极其疲惫虚弱。
蓝鸟蹑手蹑脚地靠近她,伸出手捻起被子的一角,想要看她的模样——
“休想再有第七次!你这头狗娘养的杂种畜生——”
隐心眉怒吼着握紧了手里刀,猛地刺向桑阶——没想到来人并不是他,是个非常艳丽的蓝发女孩,可是盯着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厌恶与仇恨。
她轻轻松松就擒住了隐心眉虚软无力的右手,刀子无声地落在了被子上,被她一手掸开。
“你不该对宰相想入非非,奴隶,”蓝鸟用力攥紧隐心眉的右手,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你更不该毫无廉耻地爬上桑阶的床——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胸口的那恶心的巨疤,全身的溃烂,难道你眼瞎看不见自己有多丑陋多肮脏吗?”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蠢蛋——啊!”蓝鸟狠狠地抽了隐心眉一个耳光。
“还要继续说吗?”她冷笑着问。
“当然要说!我为什么不说!”出乎蓝鸟的预料,这个叫隐心眉的奴隶竟然毫不畏惧地怒目直视,“这狗biǎo • zǐ养的杂种趁我虚弱无力在神庙里奸污了我!然后又把我带回他这龌龊作呕的老巢没日没夜地糟蹋我——你但凡有一点脑子,你就该明白任何人到了我这个地步,怎么还有心思去想入非非?你把这个杂种当成宝,不代表其他女人也是这样!”
蓝鸟给了她第二个耳光,淡淡地说,“桑阶不是这种人,奴隶,不要侮辱你不了解的。”
“你是瞎子还是白痴?”隐心眉简直不敢相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也许不知道,但是我下一步要干什么我可是清清楚楚。”蓝鸟拽着隐心眉的胳膊,猛地把她拉出屋外,用钢鞭蛇腹剑抵住了她的腰。
桑阶返回宰相府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刚刚跨进大门,就听见一阵阵惨叫从地下室传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是说我出去的时候,谁也不能进来吗?”桑阶打个手势叫来看门的守卫。
“大人,可是来的是蓝队长啊!她不是您的得力干将——”守卫连忙辩解。
“杀了他。”桑阶吩咐随行的骑兵。
守卫哭喊着被人拖走了。
桑阶急急忙忙下到地下室,果然不出他所料,隐心眉原本就溃烂的皮肤现在完全暴露在蓝鸟凶横毒辣的钢鞭蛇腹剑下,整个人几乎成了血淋淋的柱子,她的惨叫连石头听了也会哭泣,而这个他原本以为耿直纯良的蓝鸟竟然眉头也没动一下。
“住手!”桑阶怒喝一声,扑上去夺过蓝鸟手中的钢鞭蛇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