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恩同再造,鲁妙子将死之人,重获新生,又被先生委以重任,敢不以死效命,万望苏先生不要推辞了。”鲁妙子情真意切。
苏剑沙微微一叹,撤回了铁臂流云真气,坐在椅子上,受了鲁妙子君臣之礼。
“苏先生回来的正好,”鲁妙子坐下后,喝了苏剑沙递过来的茶,精神矍铄,眼神明亮,说道:“最近一段时日,襄阳,江都都多次派兵来攻打,战事凛冽,在下无能,无力反攻,只能坚守,所幸战士用命,竟陵和飞马牧场都未有失,斩获了一些辎重,兵甲,士兵。稍后还请苏先生巡视。”
只寥寥数言,苏剑沙就能想见,在这一段时间内,战事的惨烈。
飞马牧场和竟陵城先后遭受了四大寇,杜伏威的江淮军攻打,虽险胜却已元气大伤,钱独关和宇文化及哪有不趁机下死手来捡便宜的道理。
也就是有鲁妙子在,不但顶住了攻击,守住根本,还反击出去,追杀数十里,斩杀数千,俘获无数。
这份运筹帷幄,胆识,决断,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了。
苏剑沙抬手止住鲁妙子的话头,说:“不必向我汇报了,我大限将至,命在顷刻,这些你留着给寇仲说吧。”
“什么?”鲁妙子震惊当场,刚刚端起的茶杯掉落在地摔的粉碎,滚烫的茶水撒满了他的衣襟。
天空划过一道极强的闪电,照的室内几如白昼。
轰隆隆
雷声炸响,震人心神。
“苏先生何出此言?”鲁妙子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死亡离你应该很远吧?”
鲁妙子体内天魔之气尽数除去,武功恢复,鬓角返黑,剑眉如墨,脸上深深的皱纹也不见,变得英俊硬朗,执掌竟陵城和飞马牧场半年,算无遗策,言出必中,又有治世手段,军民无不仰视,把他视为岳武穆在世,从没有人想过,他会有害怕,手足无措的时候。
现在他虽尽力保持冷静,可上身摇晃,激动情绪,几难自持,任谁都看出,这是震惊到极点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