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剑沙暗暗皱眉,碰到一个刺头,本想三言两语打发了他,可日后自己必定不能久在竟陵,鲁妙子权威不重,能不能压服他可是难说,正两难间。
程知节拱手施礼,久不见苏剑沙回应,大眼珠子悄悄一翻,看到苏剑沙在马上神色淡然,就如同见到了阿猫阿狗一般,却是心里有气了。
“你就是再厉害,也不过只有竟陵一城,兵无几个,将无几名,要不是斩杀了李密,把他的头颅送到军中,军心涣散,难以为继,随时溃散哗变,老子才不降你。”
他的犟脾气上来,心中冷笑,突然,他单膝跪倒,高声喊道:“苏先生还请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饶了军中上下性命,我程知节感恩不尽。”
程知节武功不弱,先天三层巅峰,更有梦中仙人传授的三板斧,先天真气充沛,气势如龙,他有意要苏剑沙难堪,更是挑拨身后十万大军的同仇敌忾,真气灌住声线,这几句话如霹雳雷声,隆隆不绝,远远传出。
顿时身后的数十员大将,俱都是脸色大变,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已鼓荡真气,准备鱼死网破。
败军之将最怕的就是赶尽杀绝,但是也最焦躁,真要是被挑拨起来,就如同火药桶,一点就着,粉身碎骨,也要炸掉敌人。
十万瓦岗军更是引起了骚动,很多兵卒面露惧意,但是更多的是想穷途末路,放手一搏,夺得一线生机。
短短时间竟有数百人争相逃窜,形势一时混乱不堪,一个不好新降未稳的瓦岗大军就要哗变。
唰
瓦岗将官中闪出一人,身长近丈,青瓦脸皮,红色胡须,藕色道袍,外穿青金铠甲,如同灵官下凡,气魄逼人,他双目炯炯,不声不响的站在了程知节身后。
“大胆,单雄信你要干什么?”阚棱催马上前,手中银棘尖枪直指单雄信,另一边王雄诞双锤一撞,火花崩出,也催马上前。
“在下别无它意,只是想和苏先生求情,不要做那赶尽杀绝的事情,我和程知节同进同退,苏先生要杀他,就连我也杀了吧。”单雄信声音铁血,杀伐果断,看似求情,实际上说的话近似于威胁。
程知节跪着没动,但是他嘴角轻轻牵动,暗道:“老单,干的好,我们二人联手少有能敌,就是百万军中,也能杀它个三进三出。苏先生看着年幼,书生模样,白净的很,哪里会有什么武功,见到这样的铁血场面,肯定吓的面无人色。”
“李密虽然死了,但是我们还在,现在不压制苏剑沙,以后就难免受他管制,自己说了不算,只要压服了他,以后还是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