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然,有种你别跑!”蝶衣咬碎了银牙,手中的开天斧继续舞动,四周的空间扭曲异常。
无奈,萧云起只能往后山深处躲避,一道道泥土翻飞,蝶衣所过之处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就连几颗大树都跟着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越往山里施法跑,就越能感受到阵阵阴寒之气,越往中心,越是人迹罕至。
“人呢?”蝶衣到了一处石碑前,石碑好像断了,她手握开衫斧,刚才追逐的过程中让她跑出了汗水,热的要命,却没有施法,而是扯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姣好的容颜。
左顾右盼了半天,蝶衣选了一个方向,踏着半块儿断掉的石碑继续往前走,却没有发现,石碑深埋土壤的那不分,上面雕刻着两个古体字:禁地。
极地深渊是禁地,幽兰禁地是禁地,这里也是禁地,极地深渊凶险万分,就算大罗金仙进了,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的出来,幽兰禁地出了只能吞噬封魔剑的三头蛟,只要是与禁地两个字沾边的,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柳亦然,你给我出来,我看到你了。”蝶衣说着,打量四周,一阵阴风吹过,吹起了她的鸡皮疙瘩。
与此同时,蓬莱岛的前院,一间茅草屋里,有一个简陋的床,君临躺在上面,双眸紧闭。
绯夜上君从外面走进来,手中还捧着刚熬好的药,见君临未醒,他把药放在了床头,搬来一个凳子,盯着君临的睡颜看。
“帝君啊帝君,你可是害我吃了好大苦头啊,我这相思病也越发厉害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除和秦浩天那狗杂种的婚约的。”绯夜上君自顾自的说道。
“一大早的也不见萧,咳咳,柳兄的人影,听人说看到他和蝶衣姑娘一起打闹去了,还好意思鄙视我好色,我看他才是色心不改,不过可以理解,都是男人嘛……”绯夜上君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通红。
昏迷之中的君临,脸色虽然仍旧带着几分惨白,脸上恢复了一丝红润,看起来有了几分血色,这让绯夜上君的心定了定。
昨晚,君临就是在这蓬莱岛上住下的,蝶衣说晚上给她医治,果然,今早看上去好了不少。
想到了她的伤口,绯夜上君蹙眉,给君临翻了个身,发现她伤口像是被包扎过了一般,覆着一层纱布,纱布依旧白皙,没有渗出血迹,说明君临的伤口应该是被处理过了,像是已经愈合了。
就在此时,君临的睫毛颤动,绯夜上君以为她要醒来,心下慌乱,正要抽回手,不曾想,君临忽然拉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不要走……”这声音如梦呓一般,撩拨的人心痒痒。
再看看君临,此刻已经没了往日的威仪,整个人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像极了九万年前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
君临的变化很大,这九万年,一直都在蜕变,他是看着她一点点变得坚强的,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称霸九重天。
他知道,君临别看表面上坚强,其实内心也是很脆弱的,没有任何安全感。
“云,云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