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波目见流泪泉气质相貌非凡,与自己部落匪犯画中的头号要犯十分相似,一眼就能认出来她是崇真之人,而且是个抢人就杀得尸体无存的女人。
那横波目一入神面对,有些后怕,只是对方不认得他这个在每次交战背后运筹帷幄的人。他眼睛大张,看见一段五尺长的刀风砍了过来,急忙扑上去撞流泪泉,抱着流泪泉转了一圈,然后各扒在壁上,险些被刀风劈成两半。那刀风凌厉,将他们所宿处划开一大八尺长五寸宽三寸深的痕迹,石子滚滚掉进万丈深幽中。两个人都是一征,看右左上下都是乱流刀风,几乎避无可避。
只见美眸流转的流泪泉运起真气,加固了两人的气罩,使气罩叭在峰壁上,一手搂着惊魂未定的横波目,一手提拿着永不离手的长剑。几个重跋秀足步武前蹬,气罩与两人相随往上升。
时左时右,风无定向,但目有定位,便往刀风弱势的方向上去,两人顶着真气运出的气罩,但还是吃力无比,再驰行一半个时辰,显得泥牛入海,怎么也上不了顶峰之岸。
再没“纵云梯”般多久,气喘吁吁,芗泽四溢,一旁被抱着的横波目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shā • rén碎尸万段的狂魔发现自个是神起部落的还得了。
此时的横波目闻到一股幽兰香气,心神一荡。但心知肚明这段高山无低谷流水幽兰,猛一惊觉那是一个残血女子的汗水,便收敛心态。
“你是何人,为何来到此处?”流泪泉一边纵步登山,一边质问所救的陌生男子。
“上山请人铸剑,你呢?”横波目从容不迫地道。生怕别人看穿自己心中所想,稔熟双方之间的仇恨,如言实言,无异于寻死,
“我也同样,那你为什么上山请人铸剑?”她发起猜疑。
“我是中原人,中原人都是捧剑为百器之首,若能请高人铸剑,岂不是为首之首。”他胡乱说一堆废话应付过去。
正在提元护罩的流泪泉无甚暇想,急道:“我的真气即将耗尽了,你快帮忙撑住气罩,不然破了谁都在劫难逃。”
横波目面临部落的敌人有些慌乱,半响方回神过来,也运起真气加固气罩,维持续性。此时的他双手搂着流泪泉的掖下,腰贴她的小蛮腰,不敢置信一个狂魔战士的女子身型如同姿态万千的绝色佳人一般,尚未来的急变换姿势他顿感女人自然淡雅的体香萦绕着鼻梁久久不散。目光中,窥视着一处处被刀风的余劲撕破衣裳露出冰魂玉魄的肌肤。刹那间,有一股暖流冲出丹田,在一个地方回溯其间,充盈着不安的心情
流泪泉的左腿被他两腿夹着,好似他的身体多一块骨头,逐渐崛起。她脸颊幽怨,稍微瞄那个斯文败类一眼,便投心上峰的刀风,再也不好意思言语。从眼色中让无奈抱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来一个不言而喻的警钟,长鸣于心。
没过多久,有轻车熟路的流泪泉在高峰峭壁带路上快速攀山。两人经历多种阻碍,纵上到那一个微弱的结界来,流泪泉一手把他狠狠推开,解下背后所背的包袱里的衣服,打开后七手八脚地穿于身上,将那破烂裂痕叠嶂起来,不让人看见。
”流氓,早知道你这样,我就留着你在那里,给风刀撕成碎片。害了我差一点力有不逮,粉身碎骨了。“流泪泉走开了几步,显然不想多靠近他,只在那颗桃树树下坐在一方黄色斑驳的石头少憩,静等恢复元气。
“姑娘,刚刚实在不好意思,我并非有意的,白云出岫,无心之失,还望海涵海涵。”于是跟上前,抱拳一礼,见她若有所思,默默静坐不受。
阳光从桃树上溜了下来,斜织着安祥宁静的荫凉,漏在地上形影绰约,同时漏在两人的眼眸中,各般心思。横波目见久久不回话,定是难饶恕,便也同她坐下休息休息。心想她也是为了铸剑,心思显而易见与自己一样,如果能好好开导她,那么两个部落有可能和平共处,岂不是避免生灵涂炭。
有所思绪的流泪泉并非关注他,而是想着这背后的画能不能勾起最高楼的兴趣。莫约半盏茶的时间,突然站起来拔出长剑,再次舞一阵旋风,将零落的桃叶往横波目的身上贴去,尽贴他的衣服的裂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