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昂看向他,心里好感动的说。
“呵!他那抠门儿劲儿,为师能不知道?”韩九丈翘着二郎腿,笑呵呵道:“不过你能有这份儿孝心,为师还是很开心的。”
郭昂保持傻笑表情。
“秦天,将这酒拿进屋子里去,今天咱爷俩就喝这个了。”
“是,师父。”
秦天抱着酒坛子进了屋,韩九丈将话引到了正题上来。
“徐牧可出关了?”
郭昂点头,“出关了。今儿个一大早就上街了。”
韩九丈又问,“他没说什么时候离开京城么?”
“没说呀?”郭昂一脸茫然,“师父?你介话问的,怎么就好像徐牧早晚要离开京城似的?”
韩九丈向前探着身子,小声道:“他不走,陛下的心,就一直悬着。时间长了,心里这根线若是崩了,就怕陛下他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儿来。”
郭昂咽了口唾沫,“不会吧......”
韩九丈伸出一根小拇指来,“瞧见没有,陛下这肚量,还不如我这指甲大呢。”
“师父,你介话说的,我都没法接了。”
韩九丈将手放下,轻声道:“整件事,由徐牧而起,也应由他而终。别看重伤于清禅他们的人不是徐牧,但徐牧,却是扎在陛下心里最深的那根刺。”
郭昂低下头,小声呢喃,“徐牧会走么?”
“他会的。而且,他如今留在京城,还有什么意义吗?”
韩九丈不客气道:“一个安于现状的修士,终究不会有太高的成就。”
郭昂仰起头来,眨眨眼,“师父,你介是指桑骂槐吧?”
韩九丈忽然喟然长叹,“这话何尝不是再说天罗司和青雀府呢?”
说罢,他看向郭昂,正色道:“等你修为再高点,就算你不想走,为师也会赶你离开大商。大商很大,但比起禹国和漓国,真的不够看的。就像几个月前那场大战,冥都城那城主只用了一剑,便重伤了六位化神境。我只听说此事,都免不了一阵胆寒,实在可怕。”
韩九丈怅然道:“我收你为徒时,也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你天资不错,想收你为徒。后来我回到了青雀府,就想以后也将你带进来。可如今我却想,让你进入青雀府,反而是害了你。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你也好,还是徐牧也罢,都应该离开大商,去禹国或是漓国去看看。”
郭昂低着头,沉默少许后,终于将头抬起,语气坚定道:“等徒儿突破到第五境,有了些自保之力,就去禹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