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扭头看了沐渊白一眼,他果然面色铁青,若不是怀里抱着团团,只怕他能立刻揪起墨子鲮的衣襟把他痛打一顿。
就算他性格再好,他的女人也容不得别人调戏,更何况,这人还是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女人,真当他这个北平王是死的么?
安以绣伸手挽上沐渊白的胳膊,整个人靠在沐渊白身上,不理会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沐渊白也不会一味被怒火控制思想,很快,他脸上挂上了一副淡淡的笑容,只不过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安以绣熟悉沐渊白,他越是这么笑,说明他越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只怕他是要从别的地方给墨子鲮下绊子了,不过这样也好,谁让墨子鲮这家伙要说出那种让人误会的话,不给他点颜色还真要来染坊了。
果然,只听沐渊白声音清朗道:“两国相互来往之间应该互相递上文书,双方达成协议之后才可过界,北皇这是擅闯西凉,理应……当斩!”
斩字落下,沐渊白眼中杀意毫不遮掩,视线有如实质一般落在墨子鲮脸上刮着刀子。
墨子鲮并没有想到沐渊白会这么说,怔了一下回答:“朕是以北平王妃朋友的身份过来进贺。”
沐渊白笑意更深:“那也不能无视理应遵守的规则,现在本王作为北平王,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北皇此次偷入西凉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旦事情涉及安以绣,沐渊白就容易被情绪所控制。
墨子鲮想过沐渊白可能怒不可遏,也想过沐渊白会将他拒之门外,却没想到沐渊白嘴皮子居然如此厉害,面带微笑,三两句就将他这次的来意给套上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