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这样一个动作,我心里的那点情绪就像飞蛾翅膀上的微尘,随风消散了。
我抬头看向他,这么近的距离,我能从墨镜的缝隙中看到他的眉眼。
我能看到他喉结和下颌凌厉的线条。
也能看到他凉薄的唇瓣和高挺的鼻梁。
还能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眼中的忧虑。
店主的骂声在我耳边响起:“妈的,黄道村的法阵又倾斜了?这邪气也太多了吧,这一撞又飘出去多少邪灵恶鬼……喂,你多买点符咒防身吧!能多收拾几个厉鬼就多收拾几个吧!都是圈内人,现在不出力,以后大家日子都没法过了!”
“没问题!”我哥从桌子下钻出来,直接摞起好几个装符咒的木盒道:“那么,为了大家日子好过,给我打对折吧,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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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云眼中那一抹忧虑搅得我神思不得安宁。
思他所思、爱他所爱。
憎他所憎、忧他所忧。
或许这就是常常被人口诛笔伐的愚蠢爱情。
他像黑暗,侵吞了我的一切。
却又对我伸出手,让我握住,就像握住一根浮木。
我怨恨他的凉薄和冷情,也不敢想象腹中灵胎成型后如何被术法取出成为稳固法阵的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