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又啪的一声把脸埋到陆锦森颈窝里,不抱什么希望地问:“得多久啊?已经这么久了…”
说到这儿,谢之棠倏地猛地撑着陆锦森的腹肌直起身来,盯着陆锦森的颈窝瞧,小心翼翼地问:“我咬疼你了吗?”
陆锦森摇头,说:“还行,现在不疼了。”
谢之棠立即就想道歉,可看着陆锦森的眼睛又觉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绕过陆锦森的肩抱着陆锦森,拿脸颊去蹭陆锦森的脖颈下颚,乱顶乱拱。
陆锦森抱了一会儿,被谢之棠撞得乱摇,于是松开了手,又在谢之棠背上拍了拍,思索着明天带谢之棠出门的风险。
陆锦森还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保姆护工在门外忐忑地等了二十分钟,陆锦森还没出来,于是慌了神。她们商量了一会儿决定以给谢之棠送水果的由头敲门瞧瞧里头是什么情况。
谢之棠立即不太高兴地从陆锦森怀里抬起头,阴着张脸就要下床去开门,却被陆锦森拉住了手。
陆锦森看出谢之棠情绪不稳定,便不想让他接触保姆护工,以免谢之棠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会令他后悔的事儿。
陆锦森跟着站起来,用手在谢之棠肩上压了一下,接着把谢之棠往浴室的方向轻轻推去,柔声道:“去整理一下自己再出来。”
谢之棠立刻被安抚好了,说:“我知道啦。”接着往浴室走去。
陆锦森也整理了被谢之棠拱乱了的衬衫才去开门。
保姆端着切好的果盘朝陆锦森问好微笑走进房间,却没在房间里没看见谢之棠,愣了一下,转身问陆锦森:“陆先生,棠棠呢?”
“之棠在浴室里。”陆锦森说。
对上保姆飘忽又怀疑的目光,陆锦森忽然猜出了这几天以来她们到底在别扭什么。
是在怀疑自己和谢之棠的关系。
谢父谢母和谢之棠之所以会闹矛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陆锦森忽然觉得谢父谢母不可理喻。
谢之棠是很体谅他们的。
埋在陆锦森怀里时,谢之棠悄声和陆锦森说:“我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也还很年轻,没有准备好照顾下一代是可以理解的。”
谢之棠说:“他们一结婚就怀上了我,还在热恋期呢,其实是我打扰了他们的。”
陆锦森刚想反对,谢之棠又说:“不过这都是以前啦。那时候他们年轻,没有准备好当父母,我也还小,不明白该怎么当一个好孩子。”
“现在不是好多了吗?”谢之棠很小地笑了一下说:“也没有办法啊…如果我晚几年再出生的话…那我就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