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棠从侧面走上台,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后开始就救助动物这点侃侃而谈,神情动作自然大方。
他原本长得就好,在台上经过灯光一照面对着底下乌泱泱一片人,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更加神态自然。
堪称完美的微笑始终挂在谢之棠脸上,对上黑洞洞的摄像机怼脸,他也毫不慌张,举手投足之间气质自成,完全称得上是口若悬河、妙语连珠。
陆锦森就像答应谢之棠那样,从谢之棠上台开始就注视着谢之棠,直到和谢之棠对上视线。
谢之棠在台上朝陆锦森眨了眨眼,接着自然的移开目光,和直拍摄像机温柔对视。
陆锦森在台下也微勾了嘴角,双眼仍旧没有从谢之棠身上移开,只微微朝李哲的方向骗了偏脸颊问:“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李哲一直没有往前看,只看着陆锦森,等着他还没说完的话。
但陆锦森没有继续说下去,只静静地看着台上的谢之棠。
他始终记得年幼的谢之棠在台上发表演讲时的样子,也就是这幅样子让陆锦森一直对谢之棠抱有一种‘惜才’的感情底色,即便是现在他们相爱在一起之后,陆锦森仍旧觉得谢之棠是一块璞玉,是被病情掩埋的宝藏。
即便谢之棠犯病最严重的阶段,风吹草动都可能刺激到谢之棠,让他情绪崩溃的时候,陆锦森也一直认为谢之棠最终肯定能破蛹成蝶,他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一点。
如果说年幼时的谢之棠是初具雏形,现在的谢之棠就是被切割打磨抛光后的宝石,任何事物都掩盖不了他的光芒。
语气轻重缓急,表情一颦一笑都堪称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谢之棠像是打破了全部的枷锁,在台上恣意挥洒自己的光芒。
陆锦森一直认真的盯着谢之棠看,直到谢之棠发言结束,微微朝台下鞠躬,在雷鸣般的掌声里下了台之后,陆锦森站才起身,准备从后排绕出去找谢之棠。
路过李哲的时候,陆锦森停了一下,低头看着李哲说:“许小姐的进度你去跟进,这几天给我招一个秘书。”
李哲听到后半句话时猛地抬头看向陆锦森,陆锦森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起伏,还是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话会对李哲有什么影响。
李哲张了张嘴似乎像问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只说:“好的…我会在下周末之前招到人。”
“嗯。”陆锦森朝李哲颔首,说:“既然礼送到了,你随时想走可以联系司机,我会陪谢之棠待到结束。”
李哲继续应:“好。”他疑心陆锦森已经知道他的感情了,所以不敢多说。
陆锦森和谢之棠在一起时,他也曾经犹豫了一段时间。
他一直对陆锦森持有爱意,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对陆锦森的这份喜欢让他克服了许多艰难处境才走到现在的地方。
陆锦森一度是他的灯塔,陆锦森的光不为他而亮,但他确实借着陆锦森的光走过了很长一段混沌迷茫的路。
这么多年里,李哲多次反思过自己对陆锦森的感情。他确定自己并不想和陆锦森在一起,甚至并不想让陆锦森知道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