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守在一个女弟子身边,那名女弟子手上拿着木牌,将自己的灵力渡入其中,再把牌子分给那些孩童。
任婳看到这一幕才后知后觉想了起来,她低头看着阮栖,懊恼道:“我忘了给你资格牌了。”
随后,任婳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早就渡入好灵力的木牌交到阮栖手上。
“你要收好哦,到时候测试灵根以后,你就把这块牌子给管事师兄,他们会根据你的牌子,知道你是我带过去的弟子,然后我就能获得额外的奖励啦。我拿了灵石就给你买糖吃。你要收好哦。”
“知道了。”阮栖把牌子收好。
而她们的动作,也引起了刚刚那名女弟子的注意。
那名女弟子看了眼任婳,又看了眼阮栖,最后对任婳道:“师姐这是找不到合适的孩子了吗?”
任婳面上一红,随后硬着脖子呛回去:“我这是精挑细选,这孩子一看就天赋异禀,她肯定有灵根。我不像某些人,广撒网乱捞鱼,牌子给出去一堆,别到时候一个都收不回。”
“……”那师妹突然顿住,随后哭笑不得起来,“你吃火药了?我不过是担心师姐罢了,若师姐实在找不到人,师妹匀几个给你也可。”
任婳那小暴脾气压不住了:“谁要你帮忙了!你管好自己吧!”
重新牵起阮栖的手,任婳气鼓鼓的说:“我们走,这里的灵气已经被她污染了,咱们换个地方。”
这里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方,人群聚集比较多,换个地方其实并不理智。
阮栖什么也没说,乖乖跟着任婳走。
大师兄走之前故意把她带到那条小巷,就是算准了这名弟子会从那里经过,她跟着大师兄为她选好的人,应当是错不了的。
任婳沿路买了不少糖葫芦小零食,一些塞到阮栖手上,一些放进自己的储物袋。
“我记得附近有个羊头山,山下有几个小村子,百来户人家,不过因为那里比较偏远,刚开始做弟子招收宣传任务的师弟们漏掉了那里。”
“不过再怎么说也有百来户人家,几十个孩子总能找得到。”任婳打定主意要去那里看看,“你要不要跟我过去?”
阮栖自然是要跟着她的。
任婳祭出飞剑,抱着阮栖御剑而行。
阮栖在心里大概估摸了一下任婳的修为,能够御剑飞行,但使用得还不够灵活流畅,只能勉强保证她俩不会从剑上摔下去。
她应当是筑基初期修为。
顶着一头乱发落地,阮栖头一次发现自己还有点晕飞剑,双脚落地时整个人都是飘忽着的。
任婳也没好到那里去,平时自己一个人飞,她还能用灵力给自己设一个保护罩,以保证疾速飞行时不会让自己碰到飞鸟之类的。
今天带着阮栖一起,她的保护罩就不够用了,连风都防不住,她比之阮栖狼狈得多。
阮栖扶着旁边的树,一脸呆呆的看着任婳,满脑子都在想着雲清宗的师尊和师兄师姐们,她想念法船飞梭和传送阵了。
“咳。兜风的感觉怎么样?”任婳理了理衣袍,又手握空拳抵唇轻咳,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阮栖拿出手帕,擦了擦被风吹出的清鼻涕,喉咙略有哽噎:“好极了。风吹过面颊甚是舒服。”
任婳脸上一红,就喜欢小孩这一本正经地虚伪嘴甜。
“嗯……我们进山吧。”任婳转移话题,牵着阮栖的小手往山里走,“翻过这座山,就能看到村子了。到时候留宿一晚,明天早上我们就去回去参加灵根测试,你觉得怎么样?”
“都听仙人安排。”阮栖没意见,虽然这位师姐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对她还不错,阮栖坦然接受了她的所有安排。
又走了一段路,阮栖没了灵力支撑,在被烈日的毒晒之下,已经有些晕晕沉沉的了,再加上山路不好走,她两条腿快脱力了。
翻过羊头山,任婳长长呼出一口气:“没想到这里灵力挺充盈的。”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阵嘶喊声。
阮栖顿时精神起来,这种声音她不久前才听过,雲清宗的几位长老联合魔族里应外合,屠杀了雲清宗的弟子们,当时屠杀时宗门内如此惨叫声不断。
“出事了。”任婳哪怕只是筑基修为,在寻常的凡人界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但是五百年前问心宗在南溪城不远的南溪山上开山立派,这附近的城镇就开始有不少修士出没,恰逢今日问心宗下山招收弟子,这里的散修也多了起来。
“希望只是普通山匪。”
任婳拿出自己的法器藤鞭,她开始后悔带小姑娘来这里,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山下村落百姓受难,她作为修士自然要挺身而出,现在带着小姑娘一起,前路危险未知,她不能让小姑娘跟着她冒险。
“你留在这里,我下山去看看。”任婳拿出自己的法衣斗篷披到阮栖身上,还在上面加了一个隐匿符,“披好斗篷,一般野兽不会来伤害你的。这张符贴在上面,金丹以下修士都不会发现你。”
“我已经发了救助消息,你先躲好,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任婳交代完,立马御剑朝着村落赶去。
阮栖不知道该怎么办,雲清宗内乱的时候师尊也是如此交代她,让她躲在安全的地方,后来师尊身负重伤。
离开雲清宗的时候遇到魔族追杀,是小师兄和师姐去引开魔族,大师兄带她逃到这里。
她躲在繁密的杂草堆里,山下村落已经升起浓烟,哭喊声少了许多。
但这不是什么好事,求救声少了,并不代表那里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