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儿:“你眼皮子这般浅,不过一个院子,也值得你这般夸耀。”
桂月嘻嘻笑:“对奴婢来说这是比大钱,对夫人来说,可什么都算不上。”
李玉儿站起身,敲她的头,道:“如今来说,自是有钱买下一座宅子,可若丢了平南王府的爵位,你就要随着主子我去和西北风了。”
桂月懂,平南王府老太爷将军出身,大老爷也是将军,姑爷也战场,长房没有善经营的,所有家业不过靠封地和几间铺子。如果没了封地,那就是光头和尚,回了英武侯府,也不会再有这般自在的日子。
但桂月没什么可担心的,跟着主子到哪儿也不会饿着她。
她又问:“夫人可知黄四爷究竟是谁?”
李玉儿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问!你也别问。”
她要想知道,黄四爷留下地址时,就可以顺着查了,她没有去查,是因为她真不想知道。
这所房子要与太夫人说声,不然怕谁在太夫人面前嚼舌根子。
李玉儿回平南王府,直奔太夫人房里,发现老夫人也在,她笑道:“婆婆瞧着起色一日比一日好,等过两天,咱们去外面走走,外面开阔,人心也可开阔了。”
“哪里像你们年轻人,成日在外面跑也不觉得累,我听说你祖母说你这几日出去住了,府中住着不舒服吗,怎么出去住了?”
“在府中闷着也是闷着,去看看外面的产业,正要与祖母说这事呢。”
太夫人朝她招招手,让她坐过来,李玉儿坐在东边的椅子上,“酒楼确实住不惯,酒楼旁有一家空宅子,干脆租了下来,住两天。”
太夫人和老夫人都没说话。
李玉儿瞧她们这样,知她们不愿自己出去住太久的。
李玉儿当晚留在了平南王府,没有出去住。
萧楚睿听人汇报李玉儿搬入了宅子,心中开心不已,酒楼那么逼仄个地儿,每次进了屋门儿都不敢出来,真应了那句见不得光,他介意很久了,只是不敢在李玉儿面前提,他也不想让李玉儿住在酒楼里。
今日再去,地盘就舒服多了。
那是他们两个人宅子。
萧楚睿想着,忍不住笑。
她不愿让自己迎娶她,不先迎娶就不先迎娶,先弄个两人的院子,弄个他们的家。
传信的侍卫又报:“午后夫人去了平南王府,一直没出来,该是歇在平南王府。”
夏楚睿面无表情了。
她还是别人的娘子。
萧楚睿坐下,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白玉簪,通体细腻滋润,瞧着这簪子,便觉与她很相称,她在他眼里,就如白玉一般。
萧楚睿的心情又好了些,将簪子放回小锦盒内,等下次见了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