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儿询问什么时候见面,说实话,如果她允许,萧楚睿现在就愿意出现在她面前,别看外面天色黑的很。
但萧楚睿清楚她是不允许的,甚至隐隐觉得,她可能也没有那么想见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他察觉出了她的冷淡,他又不傻,她表现的那么明显,他就是不想察觉也能察觉到。
萧楚睿定了五月二十九,乐道酒楼北户的宅子,时间在临行前一晚,算作送别。
李玉儿习惯在月中和月末去看粮铺、布庄和酒楼的账目,因五月三十要出发,她就提前了几天去看。
五月二十六中午,她在乐道酒楼吃午饭,进酒楼门前往北边看一眼,见那宅院的大门是关着的。
那是自然,她不住了,当然也不会有人去那里住,那座宅子仍是她的。
下扬州前不知该不该雇人将这宅院清扫一遍。这念头只在李玉儿脑中匆匆闪过,她跨过乐道酒楼门槛儿就将这事忘了。
乐道酒楼的掌柜还是原先的掌柜,被李玉儿教训过几次,他对乐道酒楼的经营比之前长进了些。现在是饭点,乐道酒楼中的客人比之前多多了,大厅里有六七桌人。
李玉儿一进门,掌柜就朝她迎过来,恭敬又热情道:“夫人,今日来酒楼用餐?”
李玉儿点点头,“等我吃过午饭,你把账本拿来,让我看看。”
掌柜道了声“是。”又将她往楼上领,李玉儿本打算在大堂里将就一下,但掌柜既然给她备出包厢,她就干脆和掌柜一起上去了。
五月末已经很热,包厢里也很闷,李玉儿把窗户打开一些些,透透气,她看向楼下,楼下行人不多,大热天晌午头没有人愿意出来闲逛。她透过窗户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视线停驻一分,伸手将刚打开的窗户关上,可那人正好抬头朝这边看来,透过不大的窗口,和李玉儿视线对上。
李玉儿也是服了,这也能碰见赵嘉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