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所担心的并不只是康熙的身子,只是这事儿不便说出来。
也许是雍亲王自己个儿想通了,也许是看着雨心也跟着静下来了,或者是凉爽的风结了烦意,没一会儿雍亲王便将帘子放下了。
随着京中各处或前或后响起又消散在雨中的马蹄声,今日京中众臣的心被揪地紧紧的,离着各阿哥府近又不当值的大臣更是早早就打听出了原委。不论心里想着什么或是在担忧什么皆是换上了朝服坐在前厅等着后续,也有不少的大臣让奴仆趁雨带着信件去了交好的同僚府中。
正当值的则是谨慎的安安静静的处理着自己个儿手上的事,就算是有些需要交谈的也是压低了声音,交谈的时间也极短。
陈绣茗带着二十五到乾清宫的时候便见外间跪了不少人,除了几个在前面的阿哥、妃嫔,还有不少的大臣,想来都是之前留在乾清宫与康熙一同谈话的。
“见过贵妃娘娘,二十五阿哥。”
“嗯。”此时他们是为康熙跪着的,陈绣茗自然不会叫起,只是牵着二十五应了一声。
陈绣茗来的时候有太监与李德全说了,李德全算着时间出来迎了她“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带着阿哥去里边儿吧。”
陈绣茗牵着二十五进了内间儿,李德全也跟在后面进去了,里面德妃已经坐在了小凳子上,一堆的太医聚在一起写着方子。
“万岁爷是怎么了?”陈绣茗抬手免了众人的礼,问太医。
“回娘娘,皇上是前些日子太过劳累,如今天气转凉体内积了些寒气,今日殿中热气与皇上体内寒气相冲,冷暖交替之下皇上有些受不住。”太医说的简单,浅显易懂。
听了这话陈绣茗才算是放下了心,只是看着康熙还未醒来还是有些担忧:“万岁爷何时才会醒?”
“皇上方才已经饮了驱寒的药,想来不久就会醒过来。”
应当是真的无碍,康熙身子这些年也是康健,她与他相处自是知道的,想来过不了几日便能大好了。
德妃瞧着陈绣茗面色好转便带着太医和李德全出去,此时宫外的众人已经到了,大雨之中行走难免湿了鞋子。
“万岁爷并无大碍,太医已经瞧过了过不了许久就能醒来。各位阿哥、大人先饮些驱寒的热茶,去偏殿坐会儿,待万岁爷醒了召见再去请安也不迟。”
太医跟着众人一起去了偏殿,在雍亲王问话时便将康熙的病情交代的清清楚楚,知道康熙并无大碍的众人才放下心,此时便觉得身子有些凉。
正好热茶呈上,便喝了几口,余下便是静静的等着康熙醒来了。
几个妃嫔和福晋则是留了下来,德妃又让她们去了别处等着,妃嫔、福晋与外臣总归要避嫌的。德妃又让人给两边儿各加了一个炭盆,冒雨来的难免湿了衣裳,此时又换不得衣裳有个炭盆儿总归好受些。
康熙果真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醒来便问李德全“你贵主子呢?”
李德全将康熙扶了起来坐着“奴才让魏珠去说的,贵主子来的时候面色尚好,德妃娘娘让太医诊过脉了,有些受惊并无大碍。”
“把老四他们叫进来吧,那些朝臣也叫进来。”康熙也没问自己怎么了,总归还好,不然此刻早听见一片哭声了。
陈绣茗在守了康熙一会儿子便和德妃一块儿去了偏殿,身边二十五乖巧的与几位福晋说着话儿,气氛舒缓了不少,因着康熙尚未醒来倒是没有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