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杜献实在让人觉得烦心,沈云归甚至看严康都觉得十分顺眼。
同为名扬盛京的纨绔子弟,都是不务正业,四处惹事的人,严康偏就要胜杜献那么一点。
杜献整日不务正业,四处沾花拈草,在娶她二姐之前便流连青楼楚倌,还有过为花魁一掷千金的风流韵事。
直至遇见了她二姐才暂时收了心,盛京里当年还盛传杜献与沈芳林之间是一出温柔佳人唤浪子回头的佳话,不料成婚不过两三年杜献便三番四次显出本性。
让人唏嘘。
严康这个人,七岁起就知道爬人家姑娘的墙头,放以前,沈云归定然会将他与杜献归类为一类人。
不过她听说这人的事迹听的越多,越发觉得这个人在一众纨绔子弟中显得清丽脱俗。
他自己就是个爬人墙头的,偏之前碰巧一次撞见预备去偷看人姑娘沐浴的人,对方还以为遇见了同道中人,却不妨叫严康一顿好打,最后闹到严大人那里去,他还义正言辞说自己是风流不下流,与对方不同。
跟着人去青楼时,出手阔绰,一连包了人家几个姑娘好几夜,最后他大哥带人杀过去时,却只见他叫人几个姑娘在屋子里给他跳舞唱曲,还不能重样,重样就退钱。
老鸨敢怒不敢言,看他大哥像看见了金灿灿的黄金。
严康一战成名,自此成为寻香楼的对家觅芳阁的不接待名单里的一员,觅芳阁阁主就差在门口摆个“严康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这人看似自小沉溺女人堆,长这么大却是连姑娘手都没拉过,走出去还被他那群狐朋狗友调侃童子身。
除了爬墙这件事,他倒没真做出什么实在出格的事情。
就连打架闹事,也次次都能叫他找出个严大人无法打他的理由来。
严康从地上爬起来站好,随手打掉头上的野草,对着那位认出他的姑娘作揖一笑:“姑娘好,姑娘认得在下,实在是——”
“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