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归跟在秦砚之身后,不紧不慢,清澈的目光偶尔往路边一扫,悄悄打了个哈欠。
她蓦然想起信平侯的寿辰一过,离七月十二,也不过只剩十几天了,沈云归的眼神落在前方的背影上。
秦砚之有两年没在家里过过生辰了。
他带兵出征,与她父兄和徐明将军一起,不过两年时间便结束了边境的战事。
她想起皇帝舅舅在城门迎接他们时下意识夸出口的“少年英才,前途无限。”
沈云归突然觉得很神奇。
这位少年英才,年纪轻轻立下战功,在史书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回京三月,成为天子宠臣,探门主事,不过三月,凶神的名声便传遍盛京。
真是神奇。
她对他的记忆明明还停留在总是陪在自己身边的温柔兄长,眉眼时常带着笑意,偶尔敛了笑,便能叫她犯怂。
如今不过两三年,他身上就被磨练出了一股子淡淡的肃杀之气,冷下脸色时,也能叫人头皮发麻。
沈云归想着事情,脚步顿住,眼前一黑。
“哎呀……”
她直直撞上秦砚之的背脊。
秦砚之回身看她一眼,颇为无奈,声音微低:“走路要看路。”
沈云归捂着鼻子连连点头,正要出声,却见秦砚之突然冲他狡黠一笑,附在她耳边:“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