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威国公府来那个婢女对你说了什么?”不然为何气哭了,要对他说那样话。
“她说了一些我不该在意话。”娇娘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气息,情不自禁便说了些心里话,“我知自己这个身份是什么样,我也一直告诉自己要接受要忍耐,可是,有些坏情绪在心里积聚久了我会难受,会爆发,你要理解我,不许生气。”
“好。”凤移花吻了吻她额头,如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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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
风狂雨骤,老太医被青阳侯府大管家用轿子急匆匆抬了进来。
“来了,太医来了。”杜氏院子里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要了老命了。”一路被颠簸着抬进来,下轿时太医一阵喘。
“凌儿,没事了,太医来了,你快睁开眼。”杜氏一声悲啼。
“你让开,让太医诊治。”青阳侯一把将杜氏拉开。
“侯爷,我们凌儿会没事,一定会。”杜氏捂住脸呜呜哭起来,“他怎么就那么狠心,这也是他亲弟弟啊,亏得我发现早,若不然凌儿就被他给捂死了。”
“搅家婆娘,你闭嘴。”坐在上首老太太重重一敲手中桃木拐杖。
杜氏哭闹之声戛然而止,抽抽噎噎靠向青阳侯。
“母亲,那孽畜都是你宠惯出来。”看见小儿子难受呻|吟,青阳侯早把外面那个跪在滂沱大雨下凤移花认作了罪魁祸首,恨不能亲手砍杀了他。
“不过是你媳妇一口之言,能证明什么,我花儿我知,他万万不是那样孩子。”老太太腰板挺笔直,口里虽相信凤移花可她心里也有了猜忌。毕竟,床上躺着那个也是她疼爱孙子。
“怎么不可能,他忤逆我还少了?”杜氏尖刻,“我多年无出,心甘情愿扶持他做了子,如今他子之位被我儿子夺回来,心中怎不恨毒。只要我儿子一死,他不就能重新做子了吗,老太太,媳妇知您疼惜他,可您不能是非不分。”
老太太哑口无言。
杜氏一瞧,得意翘起唇。
青阳侯怒极,拔出墙上宝剑就要冲出去,口里叫嚷:“我去杀了那个逆子!”
“你给我站住,想杀他,你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风,把树枝都吹折了;雨,把屋檐敲打叮咚作响。
头上顶着圆鼓石墩,凤移花跪在上,整个身躯被淋透透,每一阵狂风吹来,他都会发抖。
嘴唇是乌青色,头发紧紧贴着他瘦削脸颊,眼睛几乎睁不开。
石墩很重,他高高举着,手臂酸疼到麻木。
透过雨帘,他看见他亲爹冲到廊檐下来,手中挥动宝剑在灯光下闪烁森森寒光。
他颓废眼满含嘲讽,他才不会跪趴在他脚下大喊冤枉,他清楚知没人相信他。
偏他还要挑衅那个被蛊惑了父亲,“不是说我要捂死那个小子吗,我就做给你们看,哈哈……”
那样张狂,那样放肆。
“孽畜!”
“母亲您听听,他说是人话吗,您让开,我去杀了他,我就当从没生过他。”
“你敢!”
廊檐下那么热闹呵。
姜姨娘躲在柱子后头看着,也是一身透湿。看着雨水中疯狂惹怒青阳侯凤移花,她知自己儿子就要完了。她怎能容许自己儿子就此听从命运,随波逐流。
不行!绝对不行!
对,她要给他重新找来希望。
“啊——”愣神之际,姜姨娘忽然惨叫一声,“儿子!”
“噗通”,石墩重重砸在上,将青石砖砸四分五裂、
血,一滴滴落下,眨眼就被滂沱雨水冲散。
“有种你往这里捅。”凤移花徒手将刺入他肩膀一寸冷剑拔|出来,直接往自己心口上扎。
“孽畜,你以为我不敢。”青阳侯被激双目圆睁。
“老太太晕过去了。”一个丫头高声尖叫,及时阻止了一场弑子惨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一更。
第二更在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