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刚才我的新招是不是超厉害?完全不输给你的真剑必杀吧?”
“……”
“不是吧,夸一下我有这么难么?偶尔也表扬一下我嘛!”
“……下次主人不用这么冒失上前,有我就能应付战斗。”
“就这?你要说的就这个??”
大俱利伽罗眼神游移,难得露出一副被为难住的表情。这就有些古怪了。我凑近付丧神仔细盯。结果硬是没能从他强作冷静的俊脸上看出答案,最后只能悻悻收刀。
太遗憾了,刚才使用打刀那么畅快,都快摸到那什么人剑合一、千锤百炼之无我境界、ZONE那扇门的边了,结果大俱利伽罗那里倒好,还是那别扭样,好感值还是没见着有上涨。
难道刀剑的付丧神都这个德性,纯玉刚打造油盐不进,完全感动不了?本丸里的其他付丧神也都这么难搞吗?
母亲那诡异的住院记录,已给本次的返乡之旅来了一个悬疑的开局。我越发觉得这千辛万苦的回来一趟不会容易——现实也是如此的走向。
“在那边!”
“小心一点,患者年纪不大还携有管制/刀/具!一定要注意安全!”
“约束带有吗?绑床有吗?还有镇定剂也准备好!”
我:“…………”法克,就知道会这样!
我在医院走廊上蹿下跳殴打空气、疑似发羊癫疯的情态全部落到了两侧的患者眼里,饶是他们大多六七十岁眼神不大好,也不妨碍老爷爷老奶奶慢慢回过味来后大呼小叫,惊动了一帮医生和护工。
一群大人抄着家伙要赶来绑人,这可太讨厌了。对任何捆绑都有PTSD的我,也只好放弃深究为何会出现这样诡异的咒灵,把刀一装进袋子里就赶紧逃跑。
大俱利伽罗在包内震得跟按摩椅似的,我后背都麻了一片——‘主人,前方有守卫!’
“啧,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医院人这么少,效率又这么低,可偏偏抓个疑似武疯子的我却很积极,全院都被惊动起来。随着脚步声左突右闪,我硬是在一群急促凌乱、宛如出街野生大象群的抓捕队伍中杀出一条生路,最后逮着二楼无人的洗手间进去,信仰之跃!
“哈哈想不到吧,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啊!”
带着稀里哗啦的碎玻璃,我肆意地打算和楼下灌木丛亲密接触,跟电影里那蝙蝠侠一样斗篷一甩消失在夜色……不算太晚的下午阳光里。
然而这个伟大的妄想终究实现不了。
因为我好巧不巧地选择了一个很好藏身的灌木丛,又好巧不巧地遇上同样这么认为的某人,自由落地时与他面面相觑,越来越近……最后着陆成功。
“咚——!”
“怎么是你在这里?!”
我出离愤怒地跳起来,不顾头顶的落叶和碎玻璃,一手提溜起被撞晕过去半刻的少年。海胆头,绿眼瞳,我买不起的超贵羽织和服,还有这一身装模作样的贵族调调。一切的一切,都是能让我理智全无的经典元素。
“你在跟踪我对不对!”
我一巴掌把他抽醒,大力晃动少年的衣领,直到眼中的迷糊一空,只剩懊恼之意。“是你,禅院茉莉……”
“天杀的禅院直哉,howoldareyou!怎么老是你!!”
怒气值爆表,我将没反应过来的他一举丢出灌木丛。“你到底是什么大宝贝,非得天天见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