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切”了一声,道:“迷信,不过一句话,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大不了你也盼我离婚好了,我不怕。”
苏丁父母离婚后,她对婚姻就没了信心,尤其对“离婚”十分的忌讳。
见周秘对婚姻如此不敬畏,苏丁啐了她一口。
“呸。”苏丁笑骂她:“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少给我口无遮拦,要是这话让你们家老钟知道,看他不收拾你。”
周秘笑得花枝乱颤,苏丁是张口结舌:她说什么,周秘就笑成这样?
周秘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们老夫老妻了,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妹妹,你多学着点儿吧,保管你以后受用。”
苏丁忍不住道:“老流氓,别教坏我。”
两人喝完咖啡,钟目开车来接周秘。
他为人很是温和,也是不爱说话的性情,不过倒是省了不少寒暄客套。
钟目帮着周秘把大包小裹放进车的后备厢,招呼苏丁上车。
苏丁摆手:“我自己打车回去,就不妨碍你们夫妻了。”
周秘瞪她:“少废话,我们老夫老妻了,哪儿那么多恩爱可秀?你上车,让老钟先送你回去。”
苏丁含笑,道:“真不用了,这离我住的地方也不远,你们走吧,我正想走走逛逛。”
见她说什么也不肯上车,周秘只好作罢,不过上了车,还是给许近枫打了个电话。
许近枫没接。
周秘气得只好发了条短信:丁丁一个人在XX咖啡馆,你送她回家,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钟目见她长吁短叹,只当她不放心苏丁,便安慰她道:“我瞧着苏丁大概有心事,所以才想一个人走走,这里是市中心,治安还好。”
周秘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钟目倒知道一点儿苏丁和许近枫的事,微笑道:“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你做为朋友,也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
周秘长叹了口气,伸手勾住钟目的脖子,道:“幸亏你不是王八蛋,不然我非勒死你,再勒死我自己。”
赵朝在半个月后,终于恢复了每天都约苏丁的习惯。
说实话,苏丁在接连三天都没接到他电话的时候,隐约猜到他可能退缩了。
苏丁没法怨恨许近枫,他确实能捣乱,可如果要她为了结个婚,就再不和许近枫往来,一是他不会愿意,二是也太过分了些。
如果找不到能容忍她和许近枫这种无间关系的男人,说不得她只好一辈子一个人过了。
等到赵朝一周没来约她,苏丁已经自认是单身状态。
所以半个月后接到赵朝的电话,她怔了半天,问:“你怎么打电话了?”
赵朝不无哀怨的道:“我是病号啊。”
苏丁失笑,有些讪然的道:“是啊,所以我一直没打扰你,就是为了让你静心养病。”
赵朝嗔怨的道:“苏丁,我也是个血肉之躯,也有软弱的时候,你人不来,可好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嘛。”
苏丁不好意思了,她从善如流的认错:“是是是,我知道了,下回我不仅要电话问候,还会亲自去照顾你。”
赵朝心里扑通一声:这是要同居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