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丁上身一矬,躲过他这一拳,底下又是一个扫膛腿,冯乐安这回直接躺到地板上了。
苏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哪回不是你以灌别人酒为乐?”
她懒得理他,架起许近枫就往外走。
冯乐安躺在地板上骂:“草!你踏马的,居然敢打我,人呢,扶我起来啊。”
崔宏心道:活该啊你。
在看不过,过去扶了他一把。
赵朝都看呆了。
他怎么不知道苏丁还有这身手?
冯乐安平时一脸的不服不愤,好像生怕没人往他跟前凑,给他做练手的肉盾,没想到他在苏丁跟前这么不禁揍?
门一开,冷风灌进来,苏丁打了个冷颤。
赵朝在她身后追出来,抿了抿嘴,开口道:“苏丁,你先换个衣裳。”
苏丁一怔。
赵朝一直盯着她和许近枫。
她那么怕自己的碰触,做不了假,可她和许近枫却好像全没有这份顾忌。
赵朝自认是个宽宏大度的人,可两相比较,也难免心生怒意。
苏丁犹未感受到他的怨尤,转身披上个羽绒服,就架着许近枫下了楼。
崔宏只能转身安抚赵朝:“你看这大半夜的,折腾的你们夫妻也跟着兴师动众。”
赵朝淡淡笑道:“来都来了,我换身衣裳,跟你们一块去吧。都喝了酒,怕是也不能开车。”
他脸上的笑像是粘上去的,也就是光线不好,要不然谁看谁别扭。
崔宏暗骂:这都什么事啊?
两个醉鬼,一个拼命三娘,只要遇到许近枫就不管不顾,倒让他对着赵朝,成了夹心饼干。
也就是崔宏脸皮厚,还能笑得十分自然,索性顺坡下,道:“那好,我先把老冯弄出去,别回头他吐在这儿。”
说个吐字,冯乐安在地上爬起来,道:“我,我想吐。”
冯乐安一把就把他给提溜了出去,威胁他道:“你要敢吐,我就让你怎么吐的还怎么吞回去。”
冯乐安吓住,喃喃骂道:“你踏马的就这么虐待我?啊?还是不是兄弟了?居然敢踹我,我跟你没完。”
崔宏:你到底看没看清是谁踹的啊?
说你糊涂吧,你还知道疼,说你清醒吧,你连个“仇人”都找不准。
…………
许近枫是严重的酒精中毒,大夫没什么好脸色的道:“再晚送一阵,人怕是就不行了,交了费赶紧洗胃吧。”
冯乐安耷头耷脑的也没听进去,崔宏一脸的后怕,倒是苏丁脸色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