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道:“某乃戍边军汉,有紧要公文送去边塞。迟了便过不得四脚关。”话音未落,忽听马蹄隆隆,前方一彪人马冲了过来。顺定眼看时,约有千余骑,顿时魂飞天外。拔马待逃时,那波军马已经围了上来,为首的一个将官,下马向老者便拜道:“侄儿来迟,让叔父受惊了。”
那老丈指着高顺道:“贤侄快来拜谢恩公。”那将官下拜施礼。老丈指着将官道:“这是老朽侄儿郑袤,字林叔。正是那四脚关守将。”郑袤道:“多蒙壮士搭救我叔父全家,还请随我入关,聊表谢意。”
高顺道:“某乃魏王麾下军司马高平,有紧要公文送至并州曹子廉将军手里,唯恐延误军情。还请郑将军速速放我出关。”郑袤道:“既有公务在身,却是不容耽搁。”遂引高顺出关。
高顺暗自庆幸,出了关后,连夜投北来。次日天早,就过了洛阳,再行半日,已至荥阳。荥阳乃弘农郡下辖,为中原重镇。过了荥阳便到黄河沿岸。顺午后便至,正欲寻路走时,忽然四下冲出千余伏兵,将顺拖翻马下,绑了来见太守王值。
顺道:“某乃丞相府军司马,有紧急公文送至并州,尔等安敢擒我?”王植笑道:“吾奉魏王钧命,镇守荥阳此地,专一盘诘往来奸细。汝称相府司马,只能欺瞒郑袤等辈,须瞒我不得。”高顺待要争辩,王植从怀里拿出追捕公文,指顺道:“汝这叛将,魏王不曾亏待于你,因何叛逃?”
顺见事泄,大喝道:“既落你手,杀剐任便。”植道:“且把来监下,明日解去京师请赏。”遂令军士监在狱中。
至夜时分,忽一人入狱,问道:“魏王待汝不薄,尔何故叛变潜逃?”顺道:“汝既拿住我,便当解去请赏。何必多问。”那人道:“今日从你怀中搜出家父书信。你可识的家父?”顺道:“汝系何人?”那人道:“在下胡班。”
顺道:“某曾在汝家中借宿一晚,因此老庄主传我带信。”胡班叹道:“某闻汝乃曹子廉将军麾下干将,为何自取其祸?”顺道:“曹操欺君罔上,人神共愤!某乃汉臣,焉能从贼!”班道:“公真忠义之士也!”遂解其缚,与他更衣易服。
高顺惊奇道:“这是为何?”胡班泣道:“我祖宗世食汉禄,未能报效国家,遗恨何及!安忍再残害忠良?”就将顺妆扮成狱卒,备好船只,连夜送至黄河岸边。顺拜道:“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报。”登船渡河去了。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