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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倾心事法正省人 信蜚言孟达叛蜀(1 / 1)

第二百七十八章:倾心事法正省人信蜚言孟达叛蜀

却说张辽自驻守博望大营,忽报司徒诸葛诞有书信寄来,张辽引众将观看了,连赞:“果然好计。”便调数十个探马,往上庸、梓潼地界散布流言,直说孟达遣外甥邓辅结交北汉大臣,实则有降汉之心。再叫胡车儿扮作一个蜀卒,乘夜往西城送信。

这夜胡车儿起行,早被巡哨喝住,胡车儿道:“转告孟达将军,有故人来访。”小卒通报,孟达心中疑惑,请胡车儿入,疑惑道:“吾与公素未谋面,何谈故人之说?”

胡车儿持信道:“吾家主徐元直,与将军有旧,特命某来送信。”孟达接了信,遣人领胡车儿下驿馆歇息。当下便拆开信看时,说的无非是蜀国必不长久;北汉兵强马壮,兼有天下响应,必得成功;又说汉主礼贤下士,求贤若渴。我二人故交,何不来此同扶明主,以建功业云云。词句诚挚,确系肺腑。达观书苦苦思索,直到东方发白。

再说张任在上庸驻军,忽闻说孟达欲反,大惊失色,急召众将至。道:“近闻流言四起,都说孟达欲献城降汉。吾欲召来问之,如有端倪,就地诛之。诸公以为如何?”

卓膺素与孟达不睦,谏道:“此非是空穴来风,孟达为人傲慢不逊;若不早除,久必为祸。”任道:“如此吾便召他来上庸,就地格杀,已绝后患。”

法正急出列道:“不可。今事未知真假,遽尔问罪,乃逼之反耳。或者北汉奸细行反间之计,使我自乱,彼却乘虚而击,未可知也。张都督幸察之。”任道:“若孟达果真谋反,将奈何也?”

法正道:“吾愿往西城一探孟达口风,如有端倪,再做决定不迟。”傅彤道:“若孟达谋反,孝直先生此去,岂不羊入虎口,凶多吉少?”正道:“吾与孟子度同僚三十余载,他既有心,也不会为难于我。诸公但请宽心。”于是孤身往西城去。

法正即至,孟达伏道迎于府中,各执手臂,直至后园堂下坐定,左右门子献茶,茶毕。法正指孟达道:“子度受先帝厚恩,何故反耶?”达大惊失色,汗流遍体,乃问其故。

法正备言前事。达道:“此北汉奸细反间之计,欲使我等自相残害,彼却乘虚而袭。某当自见张都督申辩。”就要备马,正道:“吾素知子度,岂有异心?必是北汉之奸计耳。”

这一番话尽被胡车儿闻听。原来胡车儿当夜偷出驿馆,隐于邓辅府中,见机行事。这天闻知法正来访,早早的便翻墙越户,藏于后院矮墙之上窃ting。

只听法正道:“此番流言绝非空穴来风,所谓人言可畏,子度还是小心为妙。”孟达苦笑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张伯放都督误信谗言,要斩我之头,我孟达一片丹心,可昭日月,岂有不甘?”

法正笑道:“子度休再瞒哄人,你我二人同知相交半生,你心中郁闷,我亦略知一二。可我何尝不是这般光景。”言毕,长吁短叹,孟达道:“孝直愁怀郁郁,有事在心,不妨与我说来。”

法正道:“我二人与张永年当年引刘备入川,助他打下这江山,都要指望着将来封妻荫子,指望着做个开国功臣;而如今,你落的个建威将军,我落个从事中郎。子度颇如意否?”

孟达还未答言,法正又道:“就是吾等川军老臣里面,又有几个如意的?还不是被那个整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孔明压制。张永年是何等聪明之人,到最后落个家破身死?董允、费祎何德何能,敢以领袖群臣?”

法正泯了一口茶,继而说道:“如今我已近年过六旬,再也无个争雄之心,只想离了那丑恶的朝堂,落个清闲自在方好。倒是子度你尚不怜惜,欲要在垂暮之年,再干一番事业乎?只恐你心有余而力不逮,事未成而身先陨也!”

孟达概然道:“某请提一旅之师,与北汉决战,报先帝与陛下,以明臣心。”法正闻言狂笑不止。孟达疑惑,问道:“孝直笑甚?”法正道:“我看这嘴脸如先前一般无二,十足个欺世盗名之辈,好不滑稽!”

孟达面色羞愧,法正见他窘迫,道:“子度,汝也号称川中名士,我看却是愚鲁至极!汝欲将这身家性命卖给刘禅?当真可笑可笑!”孟达道:“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当初你我迎先帝入川,为的不就是侍奉明君,精忠报国!”

法正摇首笑道:“子度说的慷慨。然我看来,那刘备原本就不是甚明君,他欺世盗名篡夺兄弟基业,无非算是个阴狠毒辣的强盗而已;还有那诸葛孔明,虽是名称卧龙,计谋超然,却和刘备如出一辙,狼狈为奸。似他二人这般书生强盗,更是难缠。你我二人既在强盗班中为伍,于那强盗作派无疑,笑骂由他,醉醒在我,岂不洒脱?”

孟达道:“孝直早已洞穿,当年又何以保他入川?”正苦笑道:“那刘璋暗弱无能,不能任贤用才,以至人心离散,就连强盗都作不得。最后必定会身死国灭,贻笑千秋。我一身本领,岂能为他陪葬。本欲投桃报李,与刘备同谋一番大事,不想错把实力当权力,累了自身。”

孟达持礼拜道:“孝直之言,冰冷似刀,说得我透骨心寒,却也是实实在在。贤弟我本自愚钝,凡事都依着热血脾性行事,但有不好处都发作起来。今闻孝直一番话里话外,无不透着高明见识,实让达自叹不如。只是愚弟我如今身陷勾佞,还望孝直教吾。”说完转头看法正,正捻须不语,只是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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