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喊完,就拿起酒杯猛的向明子泼了过去,明子好像早有准备,向旁边一跳,避了开来,结果酒却撒在坐他旁边的李折耳身上。
对于突然如来的池鱼之灾,他站起身来,看了看身上那湿透的T恤,忍不住想说对方几句。但转头望向眼前几人,却发现对方眼里没有丝毫歉意反而眼里透着幸灾乐祸,便知道自己给对方戏弄了,脸上露出怒容。
而此时,在场大多数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忍不住发出笑声。不远处正跟闺蜜聊得热火的张梓欣,也在众人的笑声中发现自己表弟这边的情况,便急忙站起身来,边走边骂:“徐亮,你干嘛?干嘛把酒泼在我表弟身上?”
徐亮则假装道歉的样子,朝着李折耳毫无诚意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折耳看着对方笑了笑,突然直接冲向前,一脚朝对方踹了过去,看着对方捂着肚子跌倒在地,也装模作样地说:“哎呀,对不起,真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一不小心踹到你了。”
另外几个少年见此情景,便准备冲过来,摩拳擦掌,准备教训一下嚣张的李折耳,军区大院长大的男孩,总有着一股血性,拳头就是硬道理。
李折耳眯着眼看着他们,然后凶狠狠地说:“我看你们谁敢,事情究竟怎样,我想你们比我清楚。如果一挑一,你们都放马过来,输了我也不找你们麻烦。如果想群殴,那你们就小心,我事后弄你全家。”
他们彼此看了看对方,他们当中最强壮的那个已经倒下,单挑估计是行不通,被打一顿没事,关键是被打吃亏了,还成全了对方,傻子也不做的事情,他们当然不能凭血气之勇。群殴,看对方那狠辣劲,放出的狠话,想想对方的家世,他们还真不敢群殴,于是,几个人相互点了点头,便扶起徐亮离开的包间。
“啪,啪,啪!”
此时场内响起了几声掌声,谭俊一边拍着手掌,一边淡淡地说着:“折耳表弟果然是名门之后啊,佩服佩服。”
李折耳冷冷地看着谭俊,便淡淡地说:“人无害人心,虎有伤人意。明枪容易躲,暗箭却难防。所以对那些有害人之心的小人,还是先提前解决好,免得将来变成老虎老害人。你说是不是啊,俊少?”
张梓欣生气的看了几眼谭俊,看着表弟衣服已经湿透,于是她便同大家告声歉,拉起李折耳离开了包间。
陈红看着他们姐弟俩离开,便笑着对身旁的唐清兰说:“我说清兰妹妹,你家那位看来挺有男子气概哦,做事也果断,说话也特别锋利,将来很有大将之风哦。“
唐清兰轻拍了对方一下,娇嗔地说:“红姐,什么我家那位,哪位啊?我怎么不知道,红姐,你别睁眼说瞎话?”
等唐清兰说完,陈红故意靠后一步上下打量对方,然后笑着说:“清兰妹妹,姐像是在说笑么?看你眉目含春,一脸美滋滋的表情,就知道那位叫折耳的少年没有让你失望。”,顿了顿,假装叹息道:“哎,我们大院的鲜花要给外人摘走咯!”
相对她俩的打闹,谭俊此时的脸冷得吓人,李折耳临走前那句话,意有所指,而他估计就是那只老虎了,转头看向唐清兰那边,看着她那张娇艳无比的脸,此时,谭俊的眼里透着贪婪,心里充满妒忌。
出了酒店,张梓欣看着她的表弟,一脸抱歉地说:”表弟,真不好意思,本想带你出来玩的,结果让你扫兴了。“
李折耳则笑着说:“我本来一个人在里面无聊,出了这件事,我正好借机离开。表姐,你带我逛下南京城吧,我要好好夜游一下南京。”
说完,脸上露出一副向往的表情。
张梓欣盯着自己表弟看了一下,见对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便笑着说:”好咧,我们先买套衣服,然后去夫子庙。”
夫子庙,位于南京市秦淮区秦淮河北岸,这里有着规模宏大的古建筑群,其中就包含孔庙、江南贡院和学宫。李折耳在酒店附近一家服装店里买了一套男装后,两人便坐车来到夫子庙,下了车,见夜晚的南京依然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两人沿着古人的脚迹漫步在秦淮河旁。
李折耳看着各种游船画舫随着夜色穿梭灯影漫漫的秦淮河上,飘荡的吴侬细语,清歌阵阵,浆声轻摇,杨柳随风影随流,波光粼粼花自羞。路人不知愁滋味,美景美色美醉人。
此时的张梓欣则像一位文采斐然的学子,在旁滔滔不绝地说着,李折耳看着自己的表姐,觉得对方可惜了女儿身,一身尽显风流,只见对方满眼缅怀地倾吐着古时秦淮河畔胭脂艳,文人骚客逐风流的往事,说到情浓时,不禁感叹岁月如梭,时光易逝。
“烟笼寒月水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几千年漫长的历史全记载在这河水游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