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洺诚实道:“属下不能。”
山洞外的水流湍急,这两日还有涨潮的趋势,周边亦是无路可走,到处是峭壁碎石,即便是顾洺一个人也难以在如此汹涌的河水里行动自如,唯有借助船只才可能离开此地。
但刘棹歌也知道,若是这几日没有顾洺在此,她这幅身子,定然不是饿死,也是冻死在此了。
幸而那日误打误撞的引来一条蛇,除却有毒的蛇胆,近乎全身是滋补之物,将其炖成蛇汤,喝下后便觉得小腹处有股暖意升起,身子亦好了许多,可惜后来再无蛇类闯入山洞,刘棹歌还有些食之味髓。
可转念想到自己之所以会落入如此境地,也都是拜顾洺这只疯狗所赐,便心中一股无名火起。
坐在火堆旁,刘棹歌盘算着要如何往外传递消息,现下她连自己是在河水的上游还是下游都不得而知,若是等到外面的水流平淌时,倒是有机会出去寻一寻路。
思忖间,一声鹰唳忽然响彻山底。
刘棹歌侧目看去,只见顾洺起身行至洞口,手臂抬起,一只壮硕的雄鹰竟从天而降,老实的站立在顾洺的手臂上,还垂下头状似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臂膀。
顾洺完全没有避讳一旁的刘棹歌,从鹰爪上取下一张字条,便抬手将那只雄鹰放走。
他旁若无人的看过字条后,便要将其扔进火堆内,手却停顿在火苗之上,抬起兴味的眼眸看向刘棹歌:“殿下不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
刘棹歌沉下心神,她如何不知道,这定然是顾洺背后的前朝势力,而顾洺这幅样子,定然又不知要发什么疯。
顾洺见她久不言语,反而抬起手越过火堆,将字条大方的递到了刘棹歌面前。
刘棹歌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掌,抿紧唇角,还是将字条拿起摊开,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三日,前去。】
落款是个季字。
这位季先生,刘棹歌有所耳闻,上一世便听闻他曾对顾洺有过一次救命之恩,亦是他的启蒙老师,后来便一直辅佐在侧,是个鲜少露面的人物。
“若三日内禁军未到,自会有人前来援救。”顾洺解释道。
刘棹歌闻言抬起眼,晃了晃手中的字条,柔声笑道:“将如此重要之物给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觉得我对你太过仁慈了?”
顾洺刹时眸中微亮,燃起兴奋之色:“殿下为何说此乃重要之物?”
刘棹歌身子瞬间僵硬。
顾洺却走上前来,步步紧逼:“殿下莫非知道这是谁人传来的消息,若没猜错,殿下是否早已知道属下的身份?”
他半蹲下身,紧紧盯着刘棹歌眼神内的一举一动,执起她鬓角垂下的一抹长发放在鼻息间,喉咙微动,哑声道:“既已知晓,又为何敢将属下留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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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那年,阿蔌下墓陪葬,发觉棺中人未死。
她于墓中救活了男人,也因此改变了自己本应身死的命运。
涉世未深的阿蔌便一直跟在男人身后四处奔波。
后来才得知,他是众人口中声名狼藉无恶不作的王爷,莫长庭。
许多人对阿蔌说:
“他心思歹毒,将你囚禁在侧,却不给你名分。”
“他非是良人,做尽shā • rén嗜血之事。”
“阿蔌,他与常人不同,连血都是冷的。”
可阿蔌看着眼前半蹲下身,为自己认真穿鞋的莫长庭,软糯道:“王爷,我是被囚禁在王府吗?”
莫长庭抬起眼,瞳内幽深:“嗯,阿蔌不喜欢?”
阿蔌却笑了起来,如初阳,如春晖。
“王爷不会囚禁我的,是您收留了阿蔌。”
※
莫长庭遭人陷害险丧命,于墓穴中被陪葬女救活,从此便将那女孩带在身侧。
阿蔌的出现,似是一缕微光照进了黑暗深渊,让莫长庭生出了别样情愫。
他怕这缕阳光消失不见,怕极了。
所以将她幽禁于后院,待她无微不至,宠入骨髓。
可当他看到阿蔌与他人亲近后,便忍不住捏碎了那人的脖颈。
莫长庭双目赤红,怒极之时,他捧着阿蔌颤抖如筛的双手,如同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往后只看着我,好吗?”
【阅读指南】
女主软软软娇娇娇,非大女主文。
男主美强惨,真有病,真疯,真bt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