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棹歌摆摆手:“不必了,明日宴会的服饰可有备好?”
银蔻闻言,立即点头笑道:“都齐全着,届时殿下定会艳压全场,让旁的人都长长眼!”
刘棹歌轻笑摇头,她原没想在此出何风头,上一世便是敷衍了事,赠予了父皇一副字画而已,全程都在宴会中百无聊赖的端坐着,那些朝中重臣和境外使臣对皇上吹嘘拍马的话语她都听出了耳茧,只是从未想过,那是懿成帝最后一个寿诞宴。
如今自是不同,这一晚刘棹歌需好好修养声息,明日才能有力气去与那些人周旋。
翌日,晨光微亮。
银蔻便踏入殿内,将红玉琵琶放置在抄写的佛经旁,需提前燃香供奉两个时辰,然后唤起公主,为其沐浴更衣。
鹅黄襦裙上是银丝勾勒的一对鸳鸯,绫罗制成的湘红广袖长衫,拖尾垂至地面,由金丝镶嵌勾边,袖摆处还有一对刺绣鸢尾花,金黄半透的披帛沉至肩头,一身明艳透亮的赤色难以不令人侧目。
而后,青丝乌发要以松香薰之,挽起长发,于发顶盘成飞天髻,以鎏金莲花玉钗固定发尾,再佩戴珠帘金冠,两侧的珠帘叮咚作响垂至耳旁,半莲花钿贴于眉心间,过于白皙的面容铺上几分胭脂色,顿时面若桃花,分外红润可人。
银蔻看着铜镜中的公主,都有些羞红了面颊,接连夸赞道:“殿下乃是唇如激丹齿如齐贝,如此妆扮当真好看。”
刘棹歌抬起眼眸,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浅浅一笑:“不过是副皮囊,素惯了,如今这般倒不适的很。”
银蔻为公主穿上金丝踏卉鞋,欢声笑道:“殿下平日素着亦好看。”
刘棹歌笑着摇头,待她穿戴整齐妆容完善后,被银蔻搀扶着踏出屏风,侯在外面的小宫女们立时惊讶的面面相觑,毕竟已是多年未见公主这般着重妆容了,便是历来新春宫宴都是素着出席,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重视盛装以待。
立于墙侧的顾洺,漆黑的眼眸中亦是闪过一分掺杂着惊艳的兴味,如此红裙披身浓妆艳抹的刘棹歌,像是一朵待人采摘的海棠花,柔情绰态,是他第一次相见。
午时,成乾殿内。
侯在外面的朝臣和境外使臣都已纷纷入宫,众人备着厚礼,前来恭贺懿成帝寿诞。
宴会上懿成帝自是高兴的笑逐颜开,觥筹交错间,接见了各国使臣,亦收下了不少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