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把那不靠谱的小光球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个遍后,朱云看着眼前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茫然与困惑的赵多福,轻笑道,“公主一定很想知道某是何人,又来自何处吧”
赵多福点点头,朱唇轻启,“你是何人?又从何处来?”
“某姓朱,单名一个云字,既非宋人,也非金人”看着面前诧异的赵多福,朱云漫不经心的说着,“某世代侨居海外。”
“侨居海外?”
赵多福满脸愕然,难以置信的注视着眼前的朱云,良久后银牙紧咬,“君不类番人。”
身为一个曾经的庞大帝国的公主,赵多福也曾经见识过各类番人。
皮肤黑不溜秋的占城人,渤泥人和真腊人;皮肤白皙,高鼻深目,的回鹘人,大食人;还有那些党项人,契丹人,奚人,以及梦魇般的女真人,都和眼前这个留着汉人发髻,器宇轩昂,有书生气,相貌倒也称得上俊朗的英武青年扯不上关系。
朱云耸了耸肩,笑眯眯地看着赵多福,随口道,“某本就不是番人,某祖籍河南蔡州,家祖在五季天下大乱时,为避兵祸,便举家迁往海外,算是侨居海外多年的故唐遗民吧。”
眼下,朱云也只能用这般说辞,来为自己编造个“海外归人”的来历。
老子和一帮弟兄都是三四百年后的政府军行头,现在居然要用“故唐遗民”来自圆其说。
真尼玛憋屈!
无奈形势比人强,“海外归人”这个身份,虽然会招来异样的目光,但是总比被人视作视为“短毛鬼”和“髡贼”强的多。
赵多福脑袋一歪,黛眉微皱,显然对于朱云以“故唐遗民”自居的说辞心存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