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野鸡脑袋上的血痕,卫执月颤了下浓密的眼睫,点头:“嗯,尽量抓活口。”
活的抓回去如果吃不完还能放放,死的抓回去就得当天吃掉,要不然这大热天的,几个时辰就会发臭发烂。
“知道!”
距离上大螺山捕猎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现在是现代时间下午三点半,天渐渐阴沉,很快就要到夕阳时间。
除了中午吃干粮耽误了一小段工夫,其余时间大家都在努力寻找猎物。
然而现实总不如意,就刚刚余莽砍死的野鸡,已经算此次出行猎到最肥的一只。
不过卫执月这里的情况并不代表所有人的情况。
此次进山捕猎总共派了两百来号人,分了十组,一组二十人,每组皆由宋穆分配前去的山脉方位。
而卫执月好巧不巧,作为最后一个小组,被分配去了最西边的,离水源最远的地方。
这边山脉的资源远远没有其他地方丰富,截止到目前为止,二十人马捕获到的猎物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但这绝不是因为他们捕猎技术不好,找不到猎物,就是再顶级的捕手也没有办法。
有句老话说的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种尴尬的局面。
“校尉,我就说宋副将没安好心,让咱来这么一块偏僻的地儿,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陈大厚摸一把头上热汗,抱怨道。
就余莽刚才砍到的一只小野鸡,那都算此次出行较为大型的猎物了,亏他们带来这么多武器,愣是没派上用场。
后面的兄弟们也同样十分憋屈,来之前个个斗志昂扬,想着满载而归晚上吃肉吃个痛快,谁知碰不到猎物!
这运气,实在让人没话可说,真他娘憋屈!
“再走走,说不定就能碰上。”这么大个山,他就不信邪了!
陈大厚不满地望眼余莽:“走走走,咱都走一天了,你看看,二十号兄弟手里一人都拎不到一只鸡,到时候回去咱又得挨宋副将的嘲讽!”
干他娘的,一想到那宋穆陈大厚就想骂他!他是个粗人平时军队里有军规,他不骂人,但是只要一出了那些将领面前,即使卫执月还在,他依旧要骂。
反正他家校尉脾气好,从来没不在意过他粗俗的话。
陈大厚就爱跟着这样大方的将领,比以前在宋副将手底下做事自在多了。
不过任何事物有利有弊,别人不清楚他可清楚地很,自从卫执月来了军营后,明里暗里那宋穆不知给他们使了多少绊子。
他是个老大粗,起初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后来余莽这心细的先发现,才提醒了他,原来那厮是个喜欢用黑手段的人。
越想越憋屈,可惜他们校尉是个心态稳如老钟的人,他干着急也没用!
一行人停在了山腰外围,卫执月抬头望天,环顾四周琳琅苍翠的树木,几只鸟雀滑过穹顶留下一道残影,除此之外,再看不见一个活物。
背上的箭筒里,放着来时带的羽箭,满满当当一桶,一支也没能用掉。
兄弟们都憋屈了一整天,可没有卫执月的命令,他们又不能随意乱走动。
“再逛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卫执月终于发话,嗓音沙哑冷冽,他目视前方树林尽头的黑暗,微眯了眼:“这边猎物少,又是外围,不可能再找到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