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生立在窗前观察了片刻,为免引人怀疑,很快就合上窗户,到房中休息了片刻,就抓紧时间修炼起神足桩。
一宿无话。
翌日,食为天酒楼二楼。
“……今日城门封闭,许进不许出,街上有城卫军顶盔掼甲来回巡逻,还有捕快领着众衙役东北西走,诸位看官可知为何?”
还是昨天的说书人,连衣裳都没换,只是今天的他却瞪着一双黑眼圈,说得唾沫横飞,脸上的兴奋几乎凝成实质。
“可是昨夜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错,不仅是大事,而且是我们高乐县开县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大事!”说书人恨不得在那个给他捧哏的食客脸上狠亲一下,他竖起一根指头,接着道,“这就不得不提及下昨天小的说过的那个凶人。”
“燕长生?昨夜发生的事情难道又和燕长生有关联?”一名明显昨天也听过这名说书人说书的食客忍不住开口。
“是否和燕长生有关,小的不敢妄下结论,但绝对和燕长生的家人有关。”说书人停顿了一下,见二楼几乎所有食客都停了下来望向他,登时激动的直打哆嗦,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昨夜发生了劫狱,关押燕长生父母的县牢被人血洗,有几十名衙役和捕快丧命当场,而燕长生的父母则不翼而飞,下落不明。”
“竟然血洗了县牢,杀了几十名衙役和捕快,这么凶残?”
“话说,我们高乐县总共有多少名县衙和捕快,有几十名吗?”
说书人额头飚起一片冷汗,忙摆手道:“呃,诸位不要注意这些细节,我们要看大局,比如因为这件事,县令大人大发雷霆,下令锁城三日,誓要找出凶手,将其绳之于法,给被杀的那些衙役和捕快一个公道!”
“血洗县牢啊……真是好大的胆子?可县牢是那么容易血洗的吗?”
“依我之见,是因为天下太平已久,衙门的大人们疏于警戒,被凶人钻了个空子,其实衙门只要防备得当,以县牢的坚固,除非是大军来袭,否则不可能被人攻破。”
“非也非也,我觉得……”
……
就在一众食客像是打了鸡血般,各抒己见之际,吃饱喝饱的燕长生放下筷子,起身下楼,往雄威武馆行去。
“……没问题,严兄弟既然想要再听听这些基础的知识,我就给你说说。”
今天的吴东流比昨日还要精神,尤其是见到燕长生又拿出五千两银票之后,脸上的笑容几乎就没有停过,听到燕长生提出想要重温下武道的基础知识,当即拍着胸口大包大揽了下来。
“武道一途没有止境,真正的高手究竟达到什么境界,我们这些人很难说清楚。但就我知道的来说,在经过筑基期的苦熬,积蓄壮大气血,达到冲顶盈颅之后,武者就进入了第二个境界,淬体境。”
“淬体境,顾名思义,就是用气血来淬炼身体,细分下来,淬体境又分为外练,内壮和凝炉三个阶段。其中外练是指练皮、练肉、练筋和练骨四个阶段的合称,而内壮则是淬炼心肝脾肺肾等五脏。”
“通过外练内壮,达到内外通透之后,内外合一,洗髓换血,于脐下凝出一尊气血之炉,洗练全身,最终开辟气海,进入吐纳天地元气的养气境。”
……
吴东流是练骨境的外练武者,对外练阶段修炼深有心得,在大概讲解了下武道修炼的情况后,就把重点放在了外练阶段的讲解上。
而这也正是燕长生目前所缺乏的,于是他格外认真的聆听了一个白天,最终大有收获,对今后的修炼有了清醒的认知。
再之后,他如昨日那般把雄威武馆剩下的武技全都学了一遍,等系统面板上都登记下来后,就离开了雄威武馆。
离开前,他状似不经意的向送他出门的吴东流询问了高乐县里有哪些生财的门路。
“这就要看严兄弟你喜欢什么路子了。”吴东流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稳妥点的路子,就是盘下一些商铺酒肆慢慢经营,这条路虽然来钱慢,但胜在稳,而且细水长流,不会大起大落。”
“另一条路来钱快,但风险大,而且严兄弟是外乡人,贸然插足这些行当怕是会被针对,讨不得好。”
见吴东流含含糊糊一副不打算细说的模样,燕长生心头一动:“可是赌坊,青楼这些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