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微敛,已经做好了死也要护送主子安全离开的准备。
“殿下!您还在犹豫什么?您难道是心软了吗!?”
年轻的兵部侍郎蹙着眉头,忍不住催促和质问。
“爱卿可知现如今瘟疫严重到了何种程度?”
半晌,叶曦和才终于开口。
她没看他,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出了另一个不甚相干的问题,语速低缓。
兵部侍郎一愣,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据说是已经抑制住了,范围控制在城东之内。东至平欢坊,西至康乐坊,北至河西王府,南及城郊荒山庙。”
“爱卿可知已经死了多少人?又知将要死多少人?”
“这……这臣怎知!”
“那爱卿可知但凡染上瘟疫者,不同时期都有何症状?最久的,又能有几天活命?”
年轻的侍郎不由烦躁地甩了甩官袍,“殿下,为防变故,当务之急是捉拿佞臣,您老问臣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做甚!”
叶曦和没有再问他,而是看向其他人,“诸位爱卿,有谁能回答本宫的三个问题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最后也只有左相道:“下官仅听闻,感染瘟疫者,会浑身溃烂而死,其余并不知晓,实在惭愧。”
一旁的宁焰按在剑鞘上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
他常跟着主子出入河西王府,翻看卷宗调令,这些东西他都知晓,不仅如此,更详细的也都一清二楚。
他心中微动,大抵猜到了叶曦和接下去要说什么。
“诸位大臣口诛笔伐的奸佞,在瘟疫肆虐期间四处奔走,用雷霆手段遏制了疫情,才让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