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学员如何,天晴就是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听着她说着。那声音很冰冷,根本谈不上柔美,但却有一种很空灵的意境。就像无关于她在说什么,她只要站在那里,那就是一副画,一种心境。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但是不是所有学员都和天晴一般,大多表现的不同。他们有些坐立难安。想走又不好走,想听又听不进去,那样子着实难受。天晴还在暗想,“这些异类。”
不过随着他目光所以,他发现太多这样的‘异类’了。这时,他有些恍然,也许他们不是‘异类’,他才是!因为他们所不安、所厌恶的,正是自己所喜爱的、甘之如饴的。
不过他也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又收敛心神,全身心都投入到云璇那里。他关注的不只是这个人,更多的是她所讲的。本来收听之前,他已是有所猜测,只是没想到如此的出色!他本以为比他高,也是有限,高不到哪里去。
但此时越听越是心惊。各种他所一知半解的,在她口中如信手拈来,毫不费力的讲了出来。听她随意的说着,好像那都不是什么高深的学识,而是一些小玩意。恰恰是这些小玩意,给了天晴巨大的震撼。
果然闭门造车,犹如坐井观天啊。
很多天晴曾经以为然的,现在不以为然了。很多根深蒂固的想法,被他一点点推翻。不是被别人生硬的推翻,而是自己领悟了,毫不犹豫,水到渠成的推翻。好像这一切理当如此,毫无突兀之感。
慢慢地,天晴已经沉浸在她描绘的世界中,随着她语调的抑扬顿挫,而飘忽不定。其实听来,她说话几乎即使一个语气,一个语调,一沉不变,好不感情的。但是听的多了,天晴发现根本不是,那只是自己的偏见。
如果真用心去听的话。就能感觉到,他的每一个长短句,或是停顿、或是连贯,都是有其深意的。只不过这些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天晴觉得是很好,至于其他家伙如坐针毡,那也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也不能把自己跑的慢,怪在路不好,因为其他人亦是如此,但就是比你快。也不能把听不懂,当成是别人讲的太差,不堪入耳。也有可能是你资质愚钝,不得其法,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