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心中,陈江流笑道:“不错,试探试探他们气量与底线,将来才能行事!”
金蝉子却是说道:“你这般做也是掩耳盗铃,极为不该。有了这个心思,就不该这样……”
玄奘没有理会他嘟囔啰嗦,只是上床躺下歇息。
一到了后房,老方丈却是不见了委屈表情,直接趴在桌子上号啕痛哭。
众僧都上前问候道:“师祖,你哭什么?”
老方丈道:“我哭无缘,看不得这大唐高僧的宝贝!”
一名小和尚道:“师祖,你那袈裟也有七八百件,个个价值不菲,何必这般嚎哭?”
老方丈抹着泪道:“我今年二百七十岁,空挣了几百件袈裟,如何比得上他这一件?如何跟他一般上邦气派、大唐高僧?”
小和尚道:“师祖这就想差了。”
“玄奘乃是离乡背井的一个行脚僧。你这样年高,享用也彀了,倒要象他做行脚僧?”
老方丈说道:“我虽是坐家自在,乐乎晚景,却穿不上他这袈裟。若教我穿得袈裟,立刻闭眼去死,也是心中无怨!”
正说话时,有一个和尚,法号“广智”,说道:“师祖,要得长远也容易。”
“那玄奘三人是走路的人,辛苦之甚,如今已睡着。”
“我们几个有力量的,拿了刀枪,打开禅堂,将他杀了,把尸首埋在后园,把那袈裟留下,以为传家之宝,如此便可长远。”
老方丈见说,满心欢喜,连忙揩了眼泪:“好!好!此计绝妙!”
又有一个和尚,法号“广谋”,就是那广智的师弟,上前来道:“此计不妙。若要杀他,走漏了人,反而惹祸。”
“依我之见,如今把和尚都叫起来,每人抱干柴一束,放起火来。”
“教他欲走无门,将我们的禅堂都烧了,三个人一起烧死,袈裟岂不是我们传家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