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温娇轻声答道:“妾身听公子的。”
又对殷开山夫妻答道:“父母双亲在上,女儿已经出嫁了,自然听我家郎君的。”
“这……”
殷开山看着女儿面容,微微叹一口气。
“你既然这般说,我也不好多管,就这样吧。”
说完之后,甩袖而去。
殷温娇对此一点也不意外与失望,看向母亲。
殷夫人擦了擦眼泪,看看面前的女婿,倒是满意。
“好……好……你随他去,也好。”
“胜过在家,被那狠心人摆布!”
又抓过殷温娇的手,放在陈萼手上:“你们好好的……”
“若是缺了金银,短了衣裳,只管来府上找娘要,也不求他人。”
“娘但凡有一口吃喝,也不能亏了你们……”
说着话,又抹泪不止。
陈萼见了,与殷温娇温言安慰这伤心的岳母片刻,这才领着殷温娇,到了白马前。
差役们都是眼力灵活的,一个个上前恭喜,又问陈萼:“状元郎,今日还待如何游街?”
陈萼笑道:“诸位莫要为差事烦恼,回去禀报上官,我因要成亲,跨马游街便不得再继续,只好停了。”
“我自会写奏疏谢恩陛下,若有雷霆之怒,也是我陈萼一人承担,与诸位、诸位上官皆无干系。”
“好好好!”
“状元郎好担当!”
差役们齐声叫好,领头敲锣喊号的“当当当”连敲三下锣鼓,大声叫道:“状元郎——双喜——临门喽!”
陈萼让他们各自回衙门,差役们却是不肯,又重整旗鼓,摆开了架势,请陈萼上马。
陈萼便笑了笑,翻身上马,将殷温娇拉上马来。
伸手护着殷温娇,两人乘着白色御马,一前一后。
调转马头,于万众瞩目中缓缓而行,前呼后拥差役们开道。
殷温娇又是羞怯,又是骄傲,甜蜜也有,唯独不见了一开始的灰心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身体都僵硬麻木了,也不知什么感觉,马匹终于停下来。
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牵引下了白马,差役们轰然叫好,恭喜声中各自散去。
待到众人都散去了,殷温娇这才抬头看去,先看了身边那如意的郎君,又看这一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