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看着上面一众恶鬼出行，都没有发现自己，心中也算略略安慰。
看着那些眼神空洞，状若无所依的恶鬼与白骨，王浩心中陡然一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些人，似乎都是曾经深深的遇见过，并且有过接触，能给自己带来极大震颤之人。
随着那些空荡荡的恶鬼缓缓离开，另一波黑压压的恶鬼持续推进。
一路走来，王浩等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遇见过恶鬼，但现在总算真正意义上看见恶鬼，忽然一下子不能接受，荆渺渺惊颤的浑身发抖，想要呼喊也被单霁月死死捂住嘴巴。
一双眼睛因为惊惧湿漉漉的流出泪水。
时间快过了一个时辰，随着数万恶鬼的缓缓离开，此间fēng • bō也算到了尽头，忽然，那最后一只恶鬼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浩所藏身的锦绣宝袋，长叹一声。
众人大惊失色，莫非刚刚那恶鬼已经发现了诸人？
却忽然，无数思绪笼罩上王浩的脑海。
“佛既不度我，我为何成佛？”
“我钵盂无恶鬼，我便不能成佛吗？”
“佛是何物？如此炎凉？鬼是何物？助我成佛，难道佛，居然不如我之前度化的无数恶鬼吗？！”
……
“放肆，你既然钵盂无恶鬼，就没有成佛资格！”
“成佛要有凭证，你有何资格成佛？”
“佛者，使也，为佛祖传达意念的存在，你冥顽不灵，实在不配成佛！”
……
无数思绪涌入脑海，王浩头痛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事情为什么都像自己亲身经历的一般，为什么自己在面对这些恶鬼时，居然感到如此痛心？
这到底为何？
“啊——”
王浩忽然大喊一声，三女惊惧不已，原本已经几乎走净的恶鬼从，听闻动静，又急急转头看来。
王浩忽然身形一闪，将锦绣宝袋装入鸿蒙云界塔，冲出天际。
“佛在何方？大道又在何方？我到底追求的是大道，还是成佛？”
王浩惊惧之下，陡然清醒，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万鬼所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