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自动掩上,李曰初入洞府,简直与它想象的千差万别,这不是人呆的地方,是为死人准备的,更准确一点的说,是一所用刑的地牢,一座人间地狱。
“有什么手段,你尽都使出来吧,我不会告诉你的。”李曰站在石门边缘,看着唐鸣拿起一根用刑的夹具,一种渗人的寒冷凉透了他的心田。
唐鸣拿着夹具丢到一边,转头盯着他问道:“我若不这么对你,你会对我说实话吗?”
李曰摇摇头,左右是个死,那便死吧,永远也别想知道答案。
“我本该可以直接搜寻你的记忆,但你的脑子里混乱一片,错乱无章的记忆,全是碎片,只能逼你自己说出来了。”
“若是我想用自己的性命来交换,你愿意吗?”李曰问道。
唐鸣摇头道:“不,你对老祖充满了威胁,我不能放过你。”
“请便!”谈了这么多,李曰见生无希望,便彻底放开了,终究是个死,只不过多受一点皮肉之苦罢了。
唐鸣看着他,僵硬刻板的一张脸终于露出了一抹心底最黑暗的怪笑,提手就将李曰擒到了手中。
“有骨气,可惜最有骨气的那个年代你没有出现,那我就考验考验一下你吧。”
他擒着李曰来到了刑架前,森冷的铁钩连着索链吊挂在铁杠之上,这是用来剔肉削骨的两枚钩具,用来凌迟活人最可怕的辅助工具之一。
“啊!啊……”
李曰痛得大喊,他的肩胛骨被戳穿了,两枚大钩深深的刺入体内,鲜血汨汨流淌,染浸了后背,一直流到脚尖,滴落下来。
“我道是什么,原来你也爱好玩这一出,真是白活了别人几辈子!”
李曰痛醒过来,双眸布满血丝,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心理极度阴暗的黑袍人,喉咙发出低沉的冷笑。
他全身痛得抽搐,钩尖刺得太深,每次艰难呼吸的时候,喉咙都会出血。原本汴通给他打入的两枚骨钉在拔出一寸时被压制,可恨的是,唐鸣为了严刑折磨他,竟又将其拍入了琵琶骨中。骨钉陷入得更深了,一时间让李曰痛晕过去,等他醒来时,已然话不成音,方才还是个大活人,现在简直与要死的人无异。
“我活了这么久,杀过哪些人,用过什么手段,早就记不清了,比你死得惨的人大有人在,对你我已经是心存善念了,只要你能告诉我原因,自然会给你一个痛快。”唐鸣拨了拨灯芯,灯一直长燃,只不过拨灯是他的习惯,常来用于思考如何拷问他人。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李曰吐了一口血,喉咙不断有流不尽的血在嘴里集中,让他恨透了这个变态。
“啊……”
“听说在伤口上抹盐,会让人前所未有的感受痛之极乐,你有这种感觉吗?”
李曰痛得叫不出声,身体抗拒失调,抽搐在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