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君武和赵佑廷二人心碎。现在,又因为那条甬道过不去,二人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以至墓外来了人都还无所察觉。
“赵佑廷、华君武你二人何至于此!”
这时,东梁庙刀阁的一位长老认出了二人,对二人方才的行为甚感诧异,在他的印象里,二人的关系尚好,大家进来这么久,还未见一宗宝贝,不至于这般兵戎相见才是。
二人沉默,没有说话,直到剑一拿剑指着其中一人,华君武这才摇头叹息道:“罢了,闻天阁现在只剩我一人,他也是如此,孤家寡人一个,你们若想进去,是否也要变成我们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前去探路的人都死在了甬道中?”
剑一一脸狐疑,只见赵佑廷点头道:“这一路上我们损兵折将,就差把自己的性命给陪进去,不信的话,诸位尽可一试。”
众人唏嘘,心下忐忑,如若这话属实,要见墓主人的真容恐非易事。还好前面的路有这两人帮忙给开了,只怕接下来,他们的每一步都将万分艰难,中途死人或成常态。
“不就一条黑乎乎的巷子吗,我看墓主人就躺在里面,你们不敢去,我去!”海坛宫有人不信,无视长老们的反对,第一个尝试进入甬道之中。
然而,他前脚踏出,后脚就开始后悔了,甬道漆黑无常,仿若一口巨大的无底洞,无边无际,更奇怪的是,一旦靠近,立马消失,根本来不及多想,后方的人马已然失去了对那人的感应。
“啊……”
紧随而来的是一道惨厉,漆黑无底的甬道仿佛处在另一片空间,声音乍现即逝,那人可能是遇到了可怕的东西,最后力竭而亡,死于非命。
“好生奇怪,莫不是他误入了别的空间?这地宫虽大,但也不至于超过我等神识所能覆盖的范围,你们的人是否和刚才的情况一样!”
剑一追问,华君武这时回答道:“确实如此,我二人为了弄明白里面倒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天一直派人前往,直到发现无人可用时,顿感失落无助,这才为一点小事大吵了起来,然后,这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华君武,何止如此?说好了要一起进去探个究竟,亏得我一直这么信任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居然在我背后使下手,若非我反应得快,只怕你已经得逞了吧。”对于华君武的一番说辞,赵佑廷嗤之以鼻,当众揭露了他伪善的面孔。但是,谁又会在乎他们的死活,一个二流门派在这群人的眼里就该这么被利用,不值得任何一方去同情。
“我使下手?你想独吞这里的宝藏才是真!”
赵佑廷不屑,冷哼道:“哼,恶人先告状,明面上以洗练法宝为由,目的只是拖延时间,好迎接你的主子到来吧!”
“你我心知肚明,无需当面坦诚。”华君武说罢,扫了一眼在场的每个人,继续说道:“我已成孤家寡人,无惧生死,敢问在场的各位,谁才是他的主子!”
“你们两个给我住口!”
剑一讨厌在这样的场合听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当众发表各自内心的不愉快。他要的是有价值的信息,不是让他们当众争论是非,吵个没玩没了。要是再这么下去,大不了一剑斩了二人,让他们去阴间吵个痛快。
“诸位可有更好的办法?”
眼看一堆人被堵在甬道之外,唐鸣一语中的,正合了大家的心思,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两个不相干的人前去探路,如果连他们都过不去,我等只能另行他法,折返或者放弃此次历险。
剑一反应倒是挺快,立马话题一转,指着二人道:“你们两个要想活命,只有两个选择,继续往前还是死在我的剑下?”
二人顿时眉头紧皱,看着这一张张丑恶的面孔,恨不得当场自爆和他们同归于尽,还能拉几个垫背的,也不算亏。可既然有一线生机,他们又不想死,只是脸上挂不住,毕竟二人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闻天阁和刀谷虽然只是二流门派,但也不至于被人这般随意指使,要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实在有辱做人的尊严。
“还愣着干什么?要死还是要活,给你们五息考虑的时间!”
唐鸣恶言以对,令他二人尽快做出选择,否则五息时间一到,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好,你们等着,我若死便好,不死,必让你们将来悔恨终身”华君武横眉冷对,转身往甬道走去。
“哼!”
赵佑廷分别冷了剑一和唐鸣一眼,此刻,他的心情几乎和华君武一样,要是能活下来,第一个报复的便是这群人,仇恨的种子已然埋下,shā • rén将是他余生仅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