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老弟放心吧,这小子没那么容易死,最多被人揍个鼻青脸肿,哭着回来找你去给他报仇。多给年轻人一点展现自我的空间。玄烨老鬼觉得我说的如何?”
玄烨顿了顿,腹部这才传出响音:“老朋友说得对,我们坐观谈风,放心让他去做吧,没有我们在一旁干扰,兴许下次见面时,又会让你目瞪口呆。”
“好家伙,不要让我们失望。”拍了拍李曰的肩膀,玄烨点头同意,此时分别只是短暂的,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将继续坐在一起品茶论道,叙谈生命的奥义。
“那我们就此分别。”
“路上小心一点。”
揖首送别三老,李曰自认接下来的麻烦不会很棘手,世无强手,“境”之强者便是王者,他不信以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能报汴通那一箭之仇。解决了汴通后,最后才是刘家,不过一群酒廊饭袋真的让他感到无比愤怒,找不到他的人却对一群无辜的百姓下手,后面他将用强势手段告诉所有的刘家人,他们一直再犯同样一个错误,一错再错,已经演变到无以挽回的地步。
眼看三老远去,还在气头上的唐依顿时指着李曰,一脸不开心的道:“送走他们,你也想丟下我吗?告诉你,没门!”哪知李曰只是浅笑一声,安慰道:“好了,老家伙们都走远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现在是不是没再想她了?”唐依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在没有得到肯定回答之前,她都不打算原谅李曰。会把这件事记一辈子,没事的时候拿出来做吵架的由头,哪怕一秒钟也不会让他心里好过。
李曰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道:“没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早就看明白了。”
“明白?”唐依看着李曰的眼睛,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淡淡的哀伤,不知是针对自己还是别人。但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带路吧,说不定哪天就撞见了你的那些老朋友们呢。”
二人边说边聊,直到身影消失在天际。没过多久,一道身影降落在凡天阁废墟当中。
“死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河对岸的闻天阁阁主华君武,当看到姜阁老的尸体后,不由蹙眉,赶紧放出一缕意念在他的尸体上搜寻了片刻,而后收回意念,拂袖消失在原地。
清风拂面,碧波荡漾。春末夏初,幽美的清江河畔气象万千。江心之上,一位船夫正躺在船头懒懒的晒太阳。
“举杯邀明月,醉酒在红尘。来,干!”
青天白日,阳光明媚。这船头的老酒鬼还把昨晚的混话拿出来说,大概还没有睡醒,一个人优哉游哉,自言自语,说话都不过脑子,全凭他的心情而论,常人听了,就是在胡言乱语。
“噗通!”
郝然,一条长尾巴的虎面身影越出水面,朝船头上的渔夫发出警告道:“老小子,你过界了。”
“呦,今日什么风把你这家伙吹上来了,要不要来两口?”说着,渔夫斜躺在船头,伸手将手中的酒葫芦扔了过去。这对老相识,多年僵持于此,从最开始的互看不爽到现在的冷静对视,偶尔调戏两句成了渔夫解除烦闷惯用的手段。
“赶紧掉头,再进一步,我可要出手了。”虎面身影反手将酒葫芦推了回去,对渔夫的举动厌烦无比。这个老东西觊觎他保护的东西不是一日两日,时常来扰他的清静,实在让他感到头疼。
渔夫自然就是汴通,而虎面身影就是李曰当初在清江水底见到的虎妖。这个赶不走的老赖皮,靠一条破船钉在了这里,经常趁虎妖不备的时候偷袭,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他没有得逞,双方就此僵持已久,成了深知彼此的老邻居,时而在江面上弄出一点风浪来,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不走。”汴通饮了一口酒,然后倒在船头,对虎妖刚才的警告不理不睬,过了一会儿,只见他突然坐起来,扶了一下头上的斗笠,目视虎妖道:“老夫今日闲来无聊,有本事你过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死赖皮,不要总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给脸不要脸。”虎妖怒视汴通,对他的挑衅行为表示很反感。
“不想打,要来嘴仗?也行,反正老夫闷得慌,吐一吐唾沫星子,也恰到好处。”汴通尽扯一些乱七八糟,根本无视虎妖的再三警告,他心中明白,双方斗了这么多年,早已对彼此知根知底,但凡虎妖要说出手,那多半会在他面前妥协。这架打不起来,自然要用别的方式挑弄对方,好让他现时烦闷的心情的到释放。
“你这老小子,换做以前……”
“换做以前早杀老夫这样的人不下千百遍。对了,这话你也在老夫耳边说了千百遍,怎么总是只说不做?靠嘴仗吓唬人可不行。”汴通故意打断虎妖,接着他的话调侃了对方一通,表示对这个老是用警告的言语来制止他的家伙很鄙视。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全凭自己的心情来,不介意同虎妖打一场,这样再好不过。
虎妖气不过,当面怒道:“哼,主人叫我今后不要伤人,若非如此,你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