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曰正欲再提意见,却听唐依急忙补充道:“我不听你的解释,本小姐要求不高,你让我等了你一个月,那么,我让你这样陪我两个月也不算亏,走吧。”
拍了拍李曰的后背,唐依假装不予理睬。任李曰心里不爽,男子气概超群,就看他有没有这份耐心。
李曰不语,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然后转身,正好路过一个月前新起的那座孤岛。
“年轻人,你果然没让老夫失望!年轻的小两口,真是热情奔放,咳咳……”
岩壁之上,汴通这个老不死行将就木,拖着残喘之身,嘴中挤出这样一段话,浑浊的双眼已然失神。李曰扫了一眼他那快死的身板,一句话没说,背着唐依扬长而去。
在二人走后,一身皮包骨的汴通咳嗽不止,剧烈的咳喘淹没了他刚才对李曰的嘲讽,随时都会咽气。
“啪”,顿时一口唾沫落在了他那只剩一张老皮的脸颊上,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叫你狂,叫你恶,我儿死在你的手中,以后,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折磨你一次,让你不得好死。”
“恶有恶报,能有今天,真是苍天有眼啊!”
“终于有人出手收拾了他,该死的老不死,死有余辜。”
汴通被伏,消息传遍六域,月余时间,来江心孤岛找他寻仇的人接踵而至,在人群的唾骂和无休止的羞辱、报复中,半个月后,他终于耗尽了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眼上似有不甘,却显得很平静。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个多月稍纵即逝。衢州,一别多年,当再次回到这个老地方的时候,李曰站在城门外,脑海里顿时想起了很多过去的往事。此行,他也是打算过来看看白石、白云爷孙俩,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这一男一女真不害臊,到底是谁家的公子小姐不顾脸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到处丢人现眼?”
“呸!不要脸。”
城中百姓见这二人面孔陌生得紧,却是看不惯他们这般走在街上,一些人仍然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未曾嫁娶,男女之间过于亲密的举动会惹来闲话。就算是一对夫妻,男的把女的驮在背上已算辣眼睛,如此肆无忌惮,招摇过市,厌恶之人自是不少。
“关你什么事?本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看到有人多嘴,叫你们哭都来不及。”
二人适才在街上走了几步,身后就开始有人指指点点。本来这事在二人的眼中看来不算什么,主要是此地的民风比较保守,一经发酵,很多难听的声音让唐依再难保持心中的平静,霍然转首,浑身的气势顿然外泄,一时间吓退了不少人。
“休得猖狂,衢州城留不得你们这种人存在!还知不知羞耻二字?”
人群中,一个小厮指着二人怒喝道,顿时引来了很多人的欢呼声。
“两个痴男怨女,要行龌龊事找个黑屋子就行了,为何还要在街上大摇大摆当做没人看到?”
“看到没有,她二人是修行者,我们就算要管也管不着吧。”最初的围观者多是普通凡人,当看到唐依刚才展现的能力后,一个个主动离去,不敢招惹这样的人。
“怎么管不着?老子也是修行者,管的就是他们这种人。”人群后方,终于有人开始铿锵发音,当场指责二人的行为不雅,决定收拾他们。
“大家快点让开,珏爷要来清理场子了。”
珏爷行走之间,几名手下迅速的插到他的前方,径直将围观的人群驱散到一边,让出了一条路来。
“就你?”
唐依嗤笑一声,来人一身流浪汉着装打扮,只见他扛着一把大刀,脚步沉着有力,一步步朝二人所在的方位走来。
“嘿,小妮子,连珏爷的名号都不知道,难怪你二人敢在这城内不守规矩,应该是新来的吧。”还是那个小厮,原来他们都是一伙的,一直都在挑战唐依的耐心,不怕她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你们两个胆子不小,见了珏爷还在那里卿卿我我,知不知道自己马上就是个死人了。”
“本小姐……”
珏爷的手下一个比一个还装得凶,嗓门吼得大,就是没人敢上前。这让李曰感觉很无趣,立刻制止她道:“我们走吧。”
说走就走,李曰背着唐依直往白石、白云爷孙俩的医馆而去,旧人即将相见,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影响了现在的心情。
“想走!”
“我可没说要走!”
那小厮前面就要去拦,脚还未抬出,唐依这时转身就是一巴掌将其掀飞了去。
“嗯?”
一巴掌五道真气,手下们尽皆不见了身影。珏爷顿时眉头一皱,大刀猛的落地,顷刻之间,一道庞大的力量撞在了大刀之上,将他直接推出了数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