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盾手看到条犼已经受伤,已转身去帮助别的小队,此时只有他和阿啸并肩作战了。欧成栋趁着条犼正背着他向阿啸追咬,飞身跳起朝它的左大腿扎了刀还狠狠一搅拔了出来,一股血箭飚他一头一脸,然后欧成栋还来不及躲,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撞飞在半空。
他马上抱头团胸顺着力道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即使如此,被抽到的右肋也是一阵剧痛,眼前一片空白,暂时失去了意识。
匈在惨叫,欧成栋的那一刀扎到了它的腿部神经,痛酸麻什么滋味都一下涌了上来,左腿有些无力难以支撑。虽然抽飞了欧成栋,但矛上的药效也开始发挥作用,任它怎么拼命坚持仍然难抵阵阵的困倦和无力感,更不要提再去攻击阿啸。它终于如山一般砸在了地上,溅起一片泥冰,最后看到的就是那灰暗的天空仍在飘落着雪片。
“小欧,小欧!”阿啸飞奔到欧成栋身边,发现他一动不动,急得用脑袋直拱,一下顶在了欧成栋的伤处。
“咳咳,别碰我这里,可能肋骨断了!”疼醒的欧成栋一睁眼,发现阿啸背后的黑影:“小心后面!”
阿啸陷入了与偷袭的条犼的死战,他刚才转身却没有躲开,深怕条犼直接攻击欧成栋,脑袋顶在了条犼胸前,角一下扎进了条犼的胸膛,抵住了条犼的冲撞,但也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条犼的嘴下,受伤的条犼也拼命咬住了它的脊背,撕扯掉了一大块皮毛。
阿啸发出低吼,拼命抵着条犼,趁它重心不稳推翻在地,拔出角又是一口咬住了条犼的喉咙,两头巨兽在地上打起了滚。
杜一直留神着儿子和智者,只是欧成栋他们攻击的是条犼头领,周围的条犼反应过来后都朝这边靠拢过来,猛族长领着的小队正在扑杀垛墙下的条犼,离他们还有段距离,杜只能先消灭企图来救自己族长的条犼。
即使如此,刚才还是有头条犼钻了空子朝智者奔了过去,阿啸为保护智者也陷入了苦战。杜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撤到了受伤还站不起来的欧成栋身边。
“杜叔,快去帮阿啸。”欧成栋疼得喘不上气,脸都发白。
“阿啸不会输的,你看他赢了!”杜一脸骄傲地看着儿子,欧成栋看到阿啸松开嘴摇摇晃晃站起来,朝着他一瘸一拐地跑过来,轻轻舒了口气。
“儿子,看好小欧,阿爸再去砍几头条犼替你们报仇!”杜心疼地看着儿子沾满泥水又鲜血直涌的大伤口,恶狠狠地又朝条犼们扑了过去。
族长带着族中所有的可战斗成员都上了战场,和弟弟杜的队伍两头夹击乱成一团的条犼们。火矛和流星锤成了绝佳的配合,火矛分散了条犼的注意力,流星锤绊倒条犼概率就大大增加,然后再上去来一刀,战场上倒下的条犼越来越多。
鸟兽人们则带着石头和网在空中找机会偷袭,看到倒地的条犼还下来化形帮着补刀。兽人们的数量优势越来越明显。到了傍晚的时候,除了几头条犼夺路逃走,其余的都永远把命留在了兽人族。
阿乌嬷嬷带着医疗小组进入了战场,大家将一众伤员用藤缠担架带回了部落。猛派人将检查是否有漏网之鱼,然后把条犼们堆在了一起,浇油点火。
这是欧成栋特别嘱咐的,这么多的尸体,不早早处理恐怕会有传播疾病的可能,即使现在是严冬。烧干净的骨灰被埋在了树林的雪堆下,来年就成了滋养树林的肥料。
兽人族一直觉得可以化成人形的兽族是同类。所以即使是条犼,他们也不会留作食物。这也是阿啸为什么会埋掉那三头条犼的原因。
这次的战果实在辉煌,兽人族只牺牲了7名兽人,重伤18人,轻伤则是见者有份,往年被条犼偷袭的伤亡都能和这次持平,但这次条犼却死了五百多头。
欧成栋按照地球上的追悼会形式,为死去的兽人们做了纪念仪式。兽人们被清洁干净,安静地躺在柴火搭起的平台,由他们的亲人和最好的朋友,讲述着牺牲者们的生平,讲到他们的糗事时大家一边笑一边眼里翻涌泪花,思念之情却越发浓重,兽人们宣泄着哀思之情做最后的道别。
最后由猛族长点燃了那一把火。骨灰被小心地收敛,一一放进木盒里,欧成栋把他们的名字写在盖子上。骨灰盒被存放在长着言果的山洞里。等到大地解冻的时候,再为他们安葬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