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部落里的兽人只要有空,都要去学习班学点儿什么,欧成栋索性把时间分开,十四岁以上的幼崽和成年兽人就以学习生活技能的方式来学习文字和算术。小幼崽们就以机械记忆和做游戏的方式学习。大家的兴趣都被积极地调动了起来。
欧成栋还要帮阿乌嬷嬷整理医药知识,帮川伯母和兰伯母整理烹饪、养殖和种植知识,帮着康叔整理工匠以及武器知识,还要帮族长和杜伯伯整理狩猎和战斗知识,忙得他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八瓣来用。
眼看他刚养回来的脸色又开始变得不太好看,心疼他的阿啸跑去和伯父阿爸嗷嗷叫着抗议,还很有气概地把欧成栋压在炕上不许他起来,姿势极其暧昧,搞得他面红耳赤。
阿啸则暗自得意。大家看着欧成栋果然气色不好,都马上支持强制欧成栋卧床休息,除了每天定时上课以外,其它的事都暂缓了速度。
阿啸还假公济私地替欧成栋谢绝了所有雌性们的照顾和礼物,无时无刻不在宣示他对欧成栋的追求意向,不论雌雄谁来朝欧成栋示好他都虎视眈眈地呲牙哼哼,这下部落里都知道阿啸的心上人是谁了。
阿啸的人缘在雌性中跌到了谷底,最佳配偶候选人变成了雌性公敌,许多崇拜欧成栋的雄性也表示着各种嫉妒羡慕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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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犼部落里,大家聚在最大的山洞里,听着逃回来的牙和另外几只条犼惊魂未定地讲述了他们被灭的遭遇后,悲伤的哭叫声淹没了洞穴。
芳嘶吼着不敢相信,她那高大威猛的英雄、一向都战无不胜的伴侣居然被兽人杀死再也回不来了!怎么会这样,匈自己就能打败三头同时挑战他的壮年条犼,那些矮小的兽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牙和几头条犼冲到储藏食物的洞里,想要先吃些食物填饱肚子,它们一路逃回来都没怎么吃到东西,看着洞里已经少了一半的食物它们心里一沉,这个储季猎物本来就不多,加上它们对杀兽人这事太过乐观,现在恐怕要面临饿死的困境。
牙听着隔壁山洞里的哭叫,狠了狠心,先招呼几头条犼吃饱,然后密密切切地商议了一阵。再转回山洞时,它们突然各自向几头年老或孱弱的条犼发起了攻击,很快就咬死了十几头族人。雌性护着幼崽惊叫着退向山洞里面,芳和几头条犼警惕地盯着正在吸血的几头雄条犼。
“母亲带着幼崽过来吃吧,今后我就是族长,你们都要听我的。”牙抛下尸体转向了条犼群:“我们得活下去,但是食物肯定不够。从今天起,年老病弱者不许进食,你们最好早点自己站到族人的嘴下,再饿几天你们的肉就更少了,为了部落,做食物是你们的命运。”
牙和其它几个雄条犼的伴侣很快做出了选择,她们带着幼崽奔向了刚刚被杀死的尸体开始进食。其余的条犼呆呆地望着她们大快朵颐。
芳突然大声惨叫,她身边年轻的条犼母亲们集体向她和其它年老的雌性发起了突然攻击,全然不顾她曾是族长夫人,就在牙回来之前,她们还围在芳的身边献着殷勤,畅想族长大人消灭了兽人后,她们如何去兽人营地大快朵颐。
芳拼命挣扎着试图反击,尾巴在坚硬地地面上乱甩乱砸激起一片尘土,指甲在地面划出几道沟痕,但被咬住了喉咙的她根本使不上一点儿力气,带着血的肉大块地从她身上被撕下,她的生命力随着鲜血泊泊地被攻击者们贪婪地吸取。
倒地失去意识前的芳痴痴望着洞外,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也没舍得闭上眼睛,她仿佛看到了高大威猛的伴侣和两个健壮活泼的儿子正在前面走,还回头低吼示意她跟上。匈,你和葛、兀来接我了吗?
条犼们靠着同族的尸体和稀少的猎物勉强熬过了严冬,等到白雪消融时,留守在洞里的条犼也已不足二百。
雌条犼带着瘦弱的幼崽不敢稍稍离开,唯恐幼崽成了他人的口中食,况且雌性捕食的能力远远低于雄性,幼崽被饿死的数量大幅增加。
雄性的稀缺让族群的繁衍成为了难题。逃回来的雄条犼本来就是壮年雄性里的弱者,加上条犼数量大幅度减少,近亲繁殖的比例增高使族群的幼崽今后出现了多种奇怪的病症,条犼的身体素质大不如前,长期内都处于衰败境地难以恢复。
这个野蛮的种族在很久以后才在邓普多大陆联盟的帮助下脱离了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渐渐地融入了现代社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