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身影“吱溜”钻过门帘,后腿稳稳撑起身子,两只大爪子按住坐在桌旁的欧成栋的肩膀,“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他耳边响起:“吃饭,吃饭,工作不是一天能做完的,这不是你教我的吗?”热气呵得欧成栋耳朵直发痒。
“好啦好啦,你这道理还一套一套的。走,洗手吃饭。哎我说,你是不是把你的大爪子拿下来,你这么沉地压着我,我也站不起来呀。”欧成栋哭笑不得地拍着搁在肩上的大狗头。
阿啸恋恋不舍地把脑袋和爪子挪下来,小欧身上有一种蒲草和阳光混合的味道,清新又与众不同,闻了就让人心情开朗,怎么都闻不够似的。
欧成栋站起来又检查了一下阿啸的后背,阿啸的伤口愈合的不错,皮肤的接缝仍然有些红肿还有些微微的隆起,看来会留下一个倒V型的伤疤了。变为兽型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将来化为人形时可能就很明显了。
当时为了救他被条犼撕开的那一大片皮,后来是欧成栋用最细的骨针和雌性兽人的头发丝进行缝合的。好在有má • zuì果药粉,不然这个伤口将近一百针的缝合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然而má • zuì药劲过去后,疼得要死又为了面子坚决不肯吭声的阿啸把铺盖抠出了两个大洞,还把炕砖磨出两个小坑。
“诶呀,我好啦,伤口早没事了。快走快走。”阿啸用嘴含着欧成栋的手拉着他往洞外走,他不愿意欧成栋总是看着他的后背露出痛惜的眼神,只可恨这被刮掉的毛毛长得太慢,不能快点遮住伤口。
洞外的阳光很耀眼,欧成栋不由得把手搭在额前眯起了眼睛。广场前的众人们都朝他微笑着打招呼,有的还招手呼唤:“小欧,这边儿有座位,来这边。”
欧成栋也和大家挥挥手,笑着去找阿波婆婆领汤,阿波婆婆给满满地盛上一大碗,还怜爱地说:“乖,好好吃饭,把这些都吃完,你看看你小脸儿瘦的。”窘得欧成栋一头黑线又满心温暖,仿佛回到了儿时围着奶奶的灶台打转。
“哇,吧唧吧唧......泥质阿爷(丽子阿姨)的汤最......咳......咳!”正摇着尾巴大快朵颐还不忘聊天的阿啸终于被呛到了,咳嗽得惊天动地。
正在一边煎肉的欧成栋又好气又好笑地替他拍着脊背:“你到底是要吃还是要说话,下次只能挑一样做知道吗?食不言寝不语!”
“咳咳,咳咳!啥意思?还挺好听的。”阿啸好不容易把卡在喉咙的土豆给咳了出来,听了欧成栋的话又开始提问了,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
“食就是吃饭,寝就是睡觉,意思是吃饭和睡觉的时候都别说话。猛伯伯,您吃了吗?和我们一起吃吧。”欧成栋正在回复阿啸的话,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抬头一看原来是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