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情抬头望天,那一瞬有气流涌动,如风起,如云涌,惊人的霸气仿佛要一统这方天地。
意境通天彻地,仿佛与天地相融。
看不出虚实,分辨不出真假。
君临天下,俯瞰山河。
山,具有高度,巍峨不动。
水,可刚可柔,流动不息。
两者结合在一起,一静一动,互相矛盾,却又极为协调,这是人力很难达到的境界。
但是徐情也能够做到,这神圣之境。
亦是难以侵犯。
对于武道的领会,他们这个层次,已经是许多人难以想象的了。
与天下武者相比,他的境界高了不知多少,至少他已经在接近事物本质,而其他人依旧朦朦胧胧,执着于眼前所看到的。
“咳……”
徐情回身,看着那个小男孩走出来了,仍有些惊叹于对方的文气鼎旺。
而这时候,像个儒生一般认真给他行了一礼。
“怎么了?”徐情道。
“你的伤好了的话尽快离开吧。”对方说道。
“为什么?”徐情奇怪。
“于礼不合。”男孩说道。“你再留在我家,会有非议的。”
“怎么会,你父亲呢?”徐情正推算了一下对方命数,突然一愣。“呃……去世了。”
对方神情也黯淡了一下。
“可是我的病还没好,就不能多住几天吗?”徐情说道。
“怎么会,你现在看着什么事都没有。”男孩看着他道。
“好不好也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该找个大夫问问试试。”徐情说道,瞥了一眼他。“或者说,是你在担心什么?”
“可是你留在我家,她们会在背后说我娘坏话的。”男孩坚决的看着他。“你必须走。”
“你是担心这个啊。”徐情笑了笑,对他说道。“你读过什么书了?我先前看过一个故事,淳于髡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与?孟子曰:礼也。曰:嫂溺,则援之以手乎?孟子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圣人们提倡礼教,要人们守礼行礼,但绝不迂腐死板。
徐情现在便举例了孟子与淳于髡的一段对话。
男孩一时愣了愣,没有想好什么典故反驳。
“哥哥哥哥,吃饭了。”这时候小女孩跑了出来,对徐情也说道。“大哥哥,吃饭了。”
“嗯,好。”徐情点了点头,揉了揉她小脑袋,也没躲开。“对了,我叫徐情。”
“我就燕书怡。”小姑娘拘谨的笑了笑。“我哥哥叫燕陌。”
“好名字。”徐情跟她一起进屋。“那你娘亲呢?”
“韩可如。”
……
饭桌上就安静了许多,不言又不语。
徐情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以前就这样了,还是因为自己在场的缘故。
燕陌是还没想出典故,面露不甘。
“徐公子,你什么时候离开?”韩可如直接问道。
“过几天吧,我要联系上我朋友,很快的。”徐情就吃了一点说饱了,他也不用吃太多。
对人家家庭很不友好。
“你是哪里人?”
三个人也好奇望向他。
“唐国。”徐情说道。“我家是士族,只是家道中落,这次过来做生意,不巧进山又碰到了豺狼,落到了这步境地。”
“哦……”
这个借口还是不太值得别人相信。
吃了饭,村里人也早早的睡着了。
天气燥热,徐情也洗了个凉水澡,还想换一套衣服,可是好像没有其他换洗的了,再穿了回去无奈。
燕陌看书到了后半夜,出去方便了一下,突然想去徐情睡的柴房去看看,他也不知道怎么的。
轻轻推开门,床铺上却没有见到人,他吓了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再蹑手蹑脚的去探母亲的房间,自然也不在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松了口气。
可是人去哪里了。
前前后后往屋子周围找了一遭,还是没有看到人,但他好像发现了有什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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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痕迹。
这个时候他去哪里了?
燕陌没敢去找,还在想着要不要告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