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现在是,倒也不是,不倒还是馋,端木凰蓉好像感到苏瑞的为难,从苏瑞手中接过酒坛,一人一碗。
“不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嘛,不要在意了,来!这杯我敬你!”端木凰蓉端起碗,望向苏瑞。
苏瑞也不在客气,俩人一饮而尽,看得出来,这女娇娥的酒量似乎还可以。
随后俩人陷入了沉寂,房间当中只有端木凰蓉倒酒之声,再无其它。
酒过三巡,一坛子酒已经见底,没有用灵力驱散酒力的俩人,脸上皆是绯红一片。
也许是借着酒劲,又也许是内心的压抑,微醺之下的端木凰蓉慢慢开口,说着一些自己的一些事情。
说起自己的母亲,生下自己就不明不白的去世了,旁人只知道是难产,但她母亲好歹是法相境界的,她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可能能让法相的母亲难产至死?
又说起自己的父亲、兄长,对自己从小百般呵护,疼爱,说着说着,眼眶微红,泪珠就顺着娇柔的脸庞缓缓滑落,这看的苏瑞那叫一阵心疼哟。
苏瑞也没说什么,只是当一个聆听者,倾听着这来自端木凰蓉十几年的压抑之情。
俩人说着说着外面的天也渐渐的趋于黑暗,二楼之上的此处位置可以观望星河。
看着已经熟睡的美人,苏瑞一边端起杯中之酒,随即举杯邀月。
“我的亲人、兄弟姐妹们,你们此时可安好?”
酒微醺,小酣而为大醉,此乃人生至境,然而此时的苏瑞,却没那副体验这人生至境的情怀。
将端木凰蓉周围灵力简单布置了一个阵法,随后在端木凰蓉面前缓缓打量了一下,轻轻的刮了一下端木凰蓉的鼻子,微微一笑,随即消失在原地。
而端木凰蓉在苏瑞离去之后,睁开双眸,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嘴角微微上扬。
苏瑞出了太和殿,径直的朝着佘峰而去,黑暗当中苏瑞的眼前确无比的明亮,苏瑞没有回到自己的寝居,而是来到佘峰某一房间之外,坐在对应的一处高树之上,斜倚而躺。
而这处房间,正是接待那位南疆通判卫子雄的房间。
不知不觉,太阳初升,感受到那缕温热,苏瑞睁开双眼,神魂收敛,伸了一个懒腰,离开高树,位置还是没有朝着自己的寝君而去,而是山巅之处。
推开掌律殿的大门,苏瑞神魂释放,随后便是“熟门熟路”的径直而去。
“老头,在吗!?我知道你在,我直接进来了!”苏瑞来到一处房间,只是敲了两下门,象征性的问了两句,便推门而进。
“苏供奉有何事?”说话之人正是掌律殿的殿主,也就是二长老,此刻的他也没有去怪罪苏瑞不懂礼数的行为,因为昨天的一番话,是他敢说不敢言的。
“我现在身为掌律殿的供奉,我记得在某种情况之下,可以行使掌律职责是吧!”苏瑞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想干什么!?”二长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苏瑞灵力指尖缠绕,随机半空当中以灵力汇聚了大约七八张面孔,而这七八张面孔皆是太和宗的长老。
“我昨晚在那通判外面呆了一夜!”苏瑞说完,二长老随后沉默不言。
“你知道你这样干的后果是什么嘛?”二长老出口问道。
“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我只知道,你们在这样墨迹下去,轻则伤本,重则灭宗!”苏瑞随机回道。
“你这么不顾一切做的原因呢!?”二长老再次问道。
“因为我是太和山的供奉啊,守护家园这不是应该做的嘛?”
一番交谈过后,苏瑞从二长老手中接过一只玉简,随后二长老在属于苏瑞太和供奉象征的银牌之上,打入一道虹光。
苏瑞如获玩具,左手拿着玉简,右手把玩着银牌,退出了房门。
二长老在苏瑞走后,随后也出了房门,因为他知道,苏瑞走后不久,这掌律殿应该会很热闹,自己虽然不是行将枯朽之年,但那些烦心事,自己是应付不过来的,而且牵扯到皇室,楚国,自己这位太和掌律,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但随后细想一下,在某一方面,这些东西本就是他掌律殿应该做的,但是此时却被一个刚刚入宗不久的供奉接了盘。
二长老依稀记得,自己刚刚步入这掌律殿之时,面对当时自己的师傅,也是自己这一辈子的信仰所在,是那位师傅让他知道掌律两字是何意义,让他同时也知道,在律法面前,有些事可藏,有些事不可藏。
而今天二长老交到苏瑞手上的东西,就是那些可藏的东西,这些东西本应就是掌律殿为了某些事情,用作可以谈判的筹码,而事到如今,这些谈判的筹码是准备充足了,但是谈判的人却发生了改变。
二长老的心思飘向远方,他此时真的是难以取舍,加入师傅在,他会怎么办?
是跟自己一样,让一个可以不相干的人,充当这个马前卒,而是应该自己身先士卒?
而苏瑞退出掌律殿之后,灵力没入玉简之上,随后一条条信息浮现在其眼前,苏瑞一目十行,浏览了一遍之后,确认了方向,随后踏空直向远方。